薑似忙安撫:“是,我也不信伯父會傷害伯母,伯父與伯母那麼恩愛,這此中必然有甚麼曲解。”
謝青杳埋在薑似懷中,哭得肝腸寸斷:“阿似,我冇有娘了,冇有娘了――”
上好的綠羅裙,因為沾上了蜜水看起來狼狽不堪,依如她現在的表情。
薑似雙手死死攪著帕子,隻覺腦筋裡亂糟糟如一團麻繩。
阿蠻眨眨眼:“是大老爺。”
也恰是因為父母敦睦,才養出謝青杳這般活潑開朗的性子來。
“不是的。”謝青杳哭乾了眼淚,慘笑道,“我冇美意義跟你提,我父親得了夢行症啊,他是在冇成心識的環境下殺了我娘……”
她記事起就冇了娘,喪母之痛冇有嘗過,但宿世喪兄之痛、喪姐之痛各種不幸皆嚐遍,那裡不懂老友現在的表情。
“真是永昌伯殺的永昌伯夫人?”薑似直覺不信。
謝青杳已經哭得聲音沙啞:“父親,您不要罵哥哥了,您如果再出事,我們該如何辦啊――”
比來是如何了,又死人了!
東平伯府與永昌伯府是鄰居,現在永昌伯府出了這麼大的事,於情於理東平伯府都不成能無動於衷。
薑似低頭,這才認識到裙子已經臟了。
永昌伯涓滴聽不進女兒的要求,用力撞著椅背。
“薑大,你把我放開,不然朋友冇得做了!”
薑似聽到這個動靜時正在喝蜜水,當時手中杯盞就滾落在地,摔得粉碎。蜜水濺到她裙襬上,把裙襬大片明麗芙蓉花染成了暗色。
先不說宿世這時候永昌伯夫人好好活著,就算不管宿世景象,永昌伯與永昌伯夫人的豪情一向是極好的。
“女人,您去哪兒啊?”阿蠻問。
“對,要換過衣裳。”薑似由著阿巧取來一條新裙子換過,抬手理了理鬢髮,倉促往外走去。
現在的永昌伯府大門核心滿了看熱烈的人,薑似帶著阿蠻直奔角門。
“把大女人扶進屋裡去。”謝殷樓沉聲叮嚀一旁的丫環。
謝青杳透過淚水看清是薑似,伸手死死抱住她痛哭起來。
薑似謝過門人,倉促往裡走,一起上數不清的仆人來回馳驅,遠遠就能聽到哭聲一片,異化著男人絕望的嘶吼聲。
薑似一張臉比雪還白,顧不得打濕的裙子往屏風上一靠,顫聲問:“究竟是甚麼環境?”
“幫手按著你老子!”薑安誠對謝殷樓的行動很對勁,立即叮嚀起來。
薑似抱住了謝青杳,柔聲道:“青杳,醒醒吧,伯母真的不在了。”
永昌伯夫人被永昌伯殺了。
“小牲口,把我放開!”永昌伯拗不過老鄰居薑安誠,對謝殷樓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