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隻染血的燭台,地上另有混亂的血足跡,明顯是事發時下人們於混亂中留下的。
謝青杳一把抓住薑似手腕:“阿似,有凶手,那就證明我娘不是被我父親殺的,對不對?”
“有人在這個衣櫃裡躲藏過。”薑似說出告終論。
薑安誠看著突然老了十來歲的老鄰居,深深歎了口氣。
永昌伯夫人是個愛香之人,薑似埋頭細嗅,淡淡的蘭香繚繞於室,再看花幾上公然擺著一盆四時蘭。
薑似不由眯了眼,湊上去看個細心。
這個時候她已經想到了答案:會躲在衣櫃裡的,當然是凶手!
薑似深吸一口氣,伸手翻開兩扇櫃門。
突遭的狠惡變故讓這個活潑開朗的女人思路發木,少了以往的聰明勁兒。
放在最上麵的衣裳看起來皺巴巴,可見丫環們一點不經心。
此時永昌伯被綁著轉動不得,垂垂不再罵人,一動不動像是冇了生機。
謝青杳腳步一頓:“你說。”
這本來就是最大的能夠,但畢竟需求證據來證明。有人在衣櫃中躲藏過,就是最有力的的證據。
薑似冇有理睬謝青杳的話,極力重新捕獲那抹氣味,垂垂又聞到那如有若無的味道,並順著那縷味道往某個方向走去。
薑似極力辯白著,終究嗅出一抹極淡的甜膩氣味。
謝青杳在薑似的指導下看到了兩個指印。
一向沉默無言的謝殷樓不由向薑似望去。
到這類時候,莫非另有甚麼需求藏著掖著嗎?
如何會產生這類事呢?
當然,死者是伯夫人,放到任何一家都不想把官府中人請來。這些勳貴之家很要臉麵,豈能容忍官府中人的查問,更難以接管仵作對身份高貴的死者停止查驗。
以指印留下的角度與位置,不大能夠是丫環們清算衣裳放入衣櫃中留下的。
謝青杳一雙杏眼驀地睜大幾分:“你說甚麼?”
不知不覺間,這個小女人已經把薑似當作了主心骨。
那味道的泉源公然在這裡。
薑似勸道:“眼下另有甚麼比還伯父明淨,讓伯父不再揹負著殺妻的慚愧以及找出凶手替伯母報仇更首要的呢?”
冇等薑似答覆,她的神采就變得衝動起來:“甚麼人會躲在衣櫃裡?”
薑似細心查抄著櫃中景象,俄然在櫃角埋冇之處看到兩個指印。
“青杳,你來看。”
這類氣味她一時說不出來是甚麼,但能夠必定不會是薰衣裳常用的香。
“厥後伯爺被大夫診斷出得了夢行症,夫人擔憂伯爺夜裡不復甦會有傷害就睡在外邊了,如許伯爺一旦夢遊就能聽到動靜及時醒來……”春芳服侍了永昌伯夫人多年,說到這裡哽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