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殷樓無聲把手落在謝青杳肩頭，眼底有了溫度。

謝青杳一把抓住薑似手腕：“阿似，你如何做到的？”

“胡說甚麼，隻是趕巧了。”

那些高門大戶常日裡風景無窮，但是家裡支柱一旦傾圮，被親族藉著各種冠冕堂皇的來由吸血吃肉的不知有多少，謝青杳再天真也耳聞過。

世人尋了藉口倉促分開靈堂，眨眼間靈堂裡就隻剩下了謝家兄妹與薑似。

薑似心中忸捏，並不敢受這份感激，坦言道：“你不怪我當日多嘴，我已經很忸捏了。青杳，放寬解，再難的坎兒都會疇昔的。”

“甚麼？”

“說甚麼？”

八叔心中打鼓，麵上不覺得然道：“婦人家怯懦，俄然打雷又是在靈堂，吃驚嚇了。彆深思這些有的冇的了，你說搞砸的這事如何挽救？”

火辣辣的感受襲來，八叔捂著臉，抬腳把八嬸踹翻，怒道：“抓花我的臉，你是恐怕彆人瞧不著我們的笑話嗎？”

八叔八嬸回到暫住的客院，氛圍比內裡的暴風雨還要降落。

謝青杳一臉茫然：“阿似，我不懂你的意義。雲如何會說話呢？你又是從那裡學會的這些？”

內裡下著瓢潑大雨，風雨從門口灌出去，吹得靈堂中的白幡窸窣扭捏。

等撐著傘送二人過來的下人一分開，八叔箭步衝到八嬸麵前，一把揪住她的衣衿反手抽了一個耳光：“蠢婆娘，你明天是瘋了不成？”

八叔看向八嬸的眼神更加古怪：“你是真瘋了吧？我可甚麼都冇看到。”

“不成能！”八嬸神采衝動，“她就站在我身後，用力掐我的脖子，我如果不說實話，她就掐死我了！老頭子，你真冇瞥見？”

八嬸慘叫一聲，伸手抓向八叔的臉：“你才瘋了呢！讓我出頭的是你，我都要被天打雷劈了，你另有臉經驗我！”

八嬸口中的“五嫂”便是永昌伯夫人，永昌伯在族中排行第五。

薑似自嘲一笑：“不利多了，總會碰到些機遇，這些就不提了。總之你曉得這些與鬼神之力無關就行了，更不能幫你引天雷劈她們。不過我看這模樣，謝大哥的婚事他們是冇臉插手了。”

八嬸委曲不已：“是你先對我又踢又打的！我哪有發瘋，莫非你冇看到在靈堂裡我剛一發誓天就黑了，緊接著就是一道雷落在我身邊。要不是我福大命大，那雷定然就落在身上了！”

八叔推了八嬸一把：“行了，彆發瘋了，你當時必然是癔症了。如果然有鬼掐你，你脖子上能甚麼印記都冇有？”

“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