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似回之一笑，很快又收斂了笑意。

薑似點頭：“對，這行足跡是我二表弟留下的，大人如果不信，能夠取來二表弟現在穿的鞋子來比對。”

先前在戲台子那邊聽戲時她偶然中瞥見許氏半途倉促離場，心中就存了迷惑，隻不過冇有多想。現在想來，許氏如果對次子脫手，時候完整對得上。

喪子的打擊加上算計薑似的受挫使尤氏難以節製情感，毫不躊躇把內幕說了出來：“意兒心智不敷，又喜好與人玩耍，前兩天找寶哥兒玩躲貓貓時不謹慎把他從假山上推了下來。寶哥兒頭部受了傷，昏倒了好久，許氏必然是挾恨在心纔對意兒動手的！”

“把蘇二公子腳上穿的鞋子取來比對。”甄世成叮嚀部屬。

甄世成迫不及待問：“薑女人如何證明？”

許氏淡淡開口：“大嫂不要隨便往彆人身上潑臟水。我看戲時半途離場，是因為丫環來稟報說寶兒醒了。我歸去給寶兒喂藥，衣裳上灑了藥汁，當然要重新換過衣裳。此事我的丫環能證明。”

許氏冷酷看了尤氏一眼：“換個衣裳也要向大嫂報備嗎？”

薑似所穿的綠裙光彩素淨，是用一種名叫“碧瑩紗”的寶貴料子裁成。這類料子做成夏衣穿起來清冷無汗，格外溫馨，很多貴婦貴女都愛好穿，卻有一點不好，哪怕沾了幾滴水珠都會暈花，彷彿油漬。而薑似的綠裙乾清乾淨，冇有半點花斑。

這些足跡中定然有一行是凶手留下的，隻可惜跟著救人與看熱烈的人前來，早已無從辯白。

“甄大人可否隨我去掬霞湖畔？”薑似問。

世人跟著尤氏視野看去，幾個丫環婆子刹時變了神采。

“世子夫人稍安勿躁。”甄世成安撫道。

尤氏定睛一看，神采微變。

“弟妹為何會換衣裳？”尤氏上前一步，目光凶惡盯著許氏。

薑似往前走了數步，在掬霞湖邊站定：“最後這雙足跡就在這裡，鞋尖朝向湖邊，可見二表弟落水前正麵對著掬霞湖的方向。倘若二表弟是被人推入水中，那麼凶手必定是站在他的前麵。大人感覺我說的是否有事理？”

蘇清意體形廣大，一雙腳也廣大得驚人，薑似有一次來侯府小住，偶爾聽到丫環抱怨二公子的鞋子不好做，因此印象深切。

薑似盯著空中上那些狼籍的足跡，心頭感覺沉甸甸的。

薑似伸手一指：“甄大人您看，這一片處所腳步雖混亂，此中一行足跡卻很較著。”

他本來就籌辦問完話後去現場細心檢察的。

甄世成咳嗽一聲：“蘇世子，本官想聽聽世子夫報酬何這麼說。”

甄世成點頭：“不解除這類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