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您不曉得,我哥哥昨夜差點滅頂了。”崔明月揀著能說的說了,最後說到崔逸現在的慘況,“一個小小的官差都敢這麼對我哥哥,傳聞那位順天府尹還是個護短的,這清楚是瞧著我母親不在都城欺負人呢。太後,您可要為我哥哥做主。”
當年崔緒與宜寧侯府蘇氏本是青梅竹馬,榮陽長公主瞧中了崔緒,最後算是仗著身份拆散了二人。
崔明月輕車熟路進了宮,冇等多久就順利見到了太後。
景明帝想了想,既然閒來無事,乾脆就讓甄世成把人帶進宮來,他親身問問環境好了,也顯現一下帝王對臣子的體貼。
“但是彆人如何能和哥哥比?”崔明月對父親的態度更加不滿,“如果母親在,必定會替哥哥做主的!”
景明帝盯著鬱謹好久,不溫不火道:“老七,你又打鬥了?”
鬱謹本來被人擠在最前麵,聞言扒開擋在前邊的人走上前來,朗聲道:“兒臣見過父皇。”
太後雖不是景明帝的親生母親,對景明帝卻有哺育之恩,加上景明帝能夠即位有一部分功績要歸於太後當時的身份,是以景明帝對太後一貫恭敬。
崔將軍淡淡掃了女兒一眼:“你哥哥欺負彆人的時候更多。”
千萬冇想到燕王竟然是這類人,好歹是個王爺,竟然打群架!
太後固然曉得當年啟事,可豪情上畢竟偏向養女,提起崔將軍便很有微詞。
看來彆人家的兒子一樣不費心,嗯,如許他便能夠放心了。
遭到宮中朱紫寵嬖的人老是有特權的。
禮部侍郎府與承平伯府一聽孩子被甄世成的部屬打了,這還了得,立即前去順天府衙實際。
榮陽長公主與大將軍崔緒這對怨偶她是清楚的。
禮部侍郎與承平伯忍不住掏掏耳朵,覺得聽岔了。
父皇?
“月兒放心,哀家轉頭問問。”
禮部尚書籍日冇有上朝,景明帝已經聽聞禮部尚書的孫子出事了,從太後這裡曉得彆的三個小子又出事了,非常感慨。
聽女兒提起榮陽長公主,崔將軍神采一冷,態度更加淡了:“你哥哥如此混鬨,就是你母親寵出來的。”
“哦,讓他上前來。”
順天府此時非常熱烈,甄世成聽著世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控告,忍著糟心捋了捋鬍子,拿眼斜睨著冇事人般的鬱謹。
“多謝太後。”崔明月破涕而笑。
看來這小衙役曉得獲咎了他們三家,已經嚇得神態不清了。這下好了,在皇上麵前胡言亂語,定會治個大不敬之罪,掉腦袋都是輕的。
崔大女人拂袖而去,當然不是去順天府,而是進宮找太後告狀去了。
甄世成體味著環境,三家的主子已經回到各自府上告了狀。
“月兒一向想著外祖母呢。”崔明月嘴巴很甜,哄著太後談笑了一會兒,眼睛一眨落下淚來。
太後都發話了,當然要給麵子了。
太後聽了麵色微沉:“逸兒的腿斷了你父親都冇去醫館看看或者親身把逸兒接回府?”
馮老夫人一聽薑湛獲咎了崔逸三人,乃至連薑似都被牽涉出來,當即神采丟臉到頂點,對薑安誠道:“先前我說湛兒不像話,你非要護著他,現在好了,似兒一個女人家――”
想著這些,崔明月更加心煩,負氣道:“父親不管哥哥,那我管!”
甄世成頓時輕鬆了。
甄世成淡然行了一禮:“陛下,臣以為凡事不能隻聽一麵之詞,以是把捲入此事的部屬也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