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老夫人毫不客氣打斷了薑似的話:“他能善於甚麼?打鬥嗎?”
他如何忘了,就算領了俸祿也要老誠懇實上交,看來欠四妹的錢不知要猴年馬月才氣還上了。
薑安誠有些錯愕。
馮老夫人恨不得舉起柺杖把宗子的腦袋敲開,看看裡邊是不是裝滿了稻草:“皇上賜了文房四寶給湛兒,湛兒卻連書都不讀了,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此事一旦傳到禦史乃至皇上耳中,你讓皇上對我們伯府如何想?”
肖氏忍著對勁安慰起馮老夫人來。
薑湛耳根通紅,用力握拳把氣憤忍了下去。
至於堂兄――想到薑滄,薑似神情有些奧妙。
禦賜的文房四寶啊,正值秋闈之年,這犒賞如果給滄兒的,那麼滄兒通過鄉試就十拿九穩了。
勳貴之家會讀書的後輩少之又少,有資格擔當爵位的更是隻要一人,剩下那些後輩能進金吾衛混個資格算是極好的前程。
金水河一事固然最後皇上安撫了東平伯府,可到底因為薑湛把幾家高門大戶給獲咎了。
薑滄在考場嘔吐不已,終究是被抬出去的,完美錯過了本年鄉試。
肖氏彎了彎唇角,眼底笑意一閃而逝。
薑滄脾氣上來,梗著脖子道:“讀書有大哥就夠了,歸正我不去!”
“我不讀書如何就是由著性子來了?我又不是籌算今後遊手好閒――”
“祖母,您想多了吧,皇上日理萬機,能記得孫子是誰啊。”薑湛忍不住嘀咕道。
跟著二公子被停月銀的事傳出去,一邊是至公子嚴峻備考,一邊是二公子不學無術連書都不讀了,二人可謂構成了光鮮對比,府中下人提起此事俱都點頭。
“不要再想些有的冇的,明日就回書院讀書!”馮老夫人終究下了號令。
再然後,薑似與幾個紈絝子牽涉上,不管誰對誰錯,女方一身腥是惹定了,但是皇上一柄玉快意賜下來,誰都不敢再拿那天的事說話,不然就是與皇上唱反調。
薑湛彷彿被打了一悶棍。
“這是當然了,二老爺就是正兒八經的進士出身,至公子能差了?此次了局定然高中的。”
她這位堂兄確切很會讀書,憑氣力通過鄉試題目不大,但是這一屆秋闈必定要讓這些人絕望了。
“嘖嘖,早就看出來了,二公子不肇事就是好的,哪是讀書的料啊。”
不久前薑湛落水,薑似卻穿了一條石榴裙,當時統統人都認定落水一夜的薑湛冇有生還但願,隻要薑似堅信兄長活著,還扯出甚麼好人有好報來,成果薑湛真的活蹦亂跳返來了。
兒子是塊甚麼質料誰都曉得啊,不讀書竟然還用說?
一柄玉快意當然不至於讓她一個當嬸子的連話都不敢說,但是她發覺薑似有點邪門。
“可不是嘛,到底比不了至公子。”
麵對肖氏的詰問,薑似嫣然一笑:“我二哥讀書還要公中出錢呢,找個差事做的話非論薪俸多少都要交給公中,這一進一出,莫非不是替伯府著想麼?”
肖氏撇了撇嘴:“四女人,你說說二公子如何替我們伯府著想了?”
這小蹄子的運氣莫不是要逆天?
肖氏現在的表情有些龐大,一方麵薑湛越不成器越能顯出宗子薑滄的優良來,她天然樂見其成,另一方麵就是翻江倒海的妒忌了。
薑似已經從薑湛口中曉得了鬱謹給他安排進金吾衛的事,固然信賴以鬱謹的身份不會出題目,但事無絕對,冇正式入職之前當然低調些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