鴇兒焦心起來,恨不得對方重新放一遍,可麵前的銀票仍然增加著高度。
鴇兒頓時愣住。
薑似揣摩著這應當就是花船上的鴇兒了。
“冇有。”薑似回得痛快。
“媽媽彆衝動,我隻是想體味那人訊息罷了,既不會殺人放火,更不會給燕春班惹來任何費事。”薑似把手探入袖中,白嫩嫩的手指夾著一張銀票推至鴇兒麵前。
薑似看鴇兒一眼,又把一張不異麵額的銀票推了疇昔。
“媽媽傳聞過雨兒這個名字吧?”
薑似抬眼瞄了一眼上方。
薑似淡淡一笑:“我想曉得給雨兒贖身之人的訊息,凡是媽媽曉得的,我都想曉得。”
薑似倒也不怕,乾脆停下腳步,對鴇兒微微一笑。
十兩麵額雖小,可這麼一疊就不算小數量了。來金水河一擲令媛的豪客當然很多,但不會到燕春班來。
燕春班地點的船是其中等花船,高低共兩層,基層是供客人們賞玩歌舞的寬廣大廳,上層則是一間連一間的香閨。那些乘著夜色興倉促而來的客人們如果起了興趣,便會沿著大廳四角的木梯拾階而上,摟著瞧中的花娘共度春宵。
才走了兩步又停下來,扭頭問:“公子對處所冇有特彆的要求吧?”
薑似往椅背上一靠,神采得意,若不是鴇兒識人頗準,還覺得是哪家畫舫上的花娘來串門的。
若真是那樣……鴇兒悄悄嘲笑。
小廳靠窗的一側擺著桌幾,窗外便是潑墨一樣的夜幕與燈火搖擺好似綴滿了星鬥的金水河。
鴇兒一愣,感受動手中沉甸甸的荷包小小扭捏了一下,很快果斷了態度:“這也不可,燕春班不是你猖獗的處所!”
不可,不可,數亂了!
金水河上花船成百上千,合作壓力可大呢。
常在河上混,甚麼希奇事冇見過,像麵前小娘子一樣混上花船的不是冇有過,十之八九都是來捉姦的。
先前說了,燕春班攤子小,就算是給服侍花孃的小丫環贖身都要經她的手,“雨兒”這個名字她當然曉得的。
薑似深思著這些往廳內走,很快一名三十擺佈的女子迎了上來。
彆的不說,這小娘子如果個烈性的,尋短見太便利了啊,回身就能從花船上跳下去……
薑似持續往上加銀票。
可她拿不準薑似的來意,天然就不會多說一個字。
鴇兒當即把兩個荷包往懷裡一塞,臉上重新掛上笑容:“既如此,公子隨奴家來吧。”
鴇兒的臉更沉了,上前一步靠近了薑似,放低的聲音含著慍怒:“小娘子如果來肇事的,那就休怪老孃不客氣了!”
她所料不錯,女子確切是花船上的鴇兒。
這也太安閒了,現在的良家女子都這麼彪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