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似看馮老夫人一眼，嘴角噙著嘲笑：“方纔劉婆子竟然以死相逼，如果她闖進了慈心堂，我的丫環又冇有及時攔住，此時是不是已經血濺慈心堂了？那今後祖母還能不能在慈心堂住？”

凡是觸及到馮老夫人目光的人都不由自主低下頭去。

“俏兒，走了。”三太太郭氏悄悄拉了薑俏一把。

不得不說，比起以往薑似跟她拌嘴，本日敢這麼擠兌二伯孃倒是讓她刮目相看呢。

老夫人雖發了話不準下人嚼舌，可世上哪有不通風的牆，到時候老夫人莫非會把全府的下人都打發了？這明顯是不成能的事。

她不聾，也不瞎，那裡看不出來這個孫女是和肖氏杠上了。

“婢子不敢。”

肖氏幾乎閉過氣去。

肖氏開口解釋，薑似卻不給她解釋的機遇，對著馮老夫人一屈膝：“祖母，如果今後府中下人有樣學樣，對主子的懲罰不對勁就跑到主子麵前尋死覓活，那伯府豈不是亂了套？本日劉婆子能對我以死相挾，他日張婆子、王婆子就能對彆的姐妹乃至二嬸、三嬸乃至祖母以死相挾，那我們家豈還馳名聲可言？”

馮老夫人一聽，神采更加丟臉了。

二太太但是包管了，本日鬨這麼一場定要四女人名聲掃地，比及了莊子上還會給她很多好處。

這個死丫頭，遲早有一日她要好好清算一頓！

“好一個就事論事！”站在內裡，肖氏臉上一向掛著暖和的笑容，說出的話卻並不好聽，“大嫂去得早，我這當嬸子的不能眼看著四女人走偏了路不管。嬸子美意提示你一句，人言可畏，這世上最難堵住的就是人的嘴。”

“打發劉婆子一家人去莊子上是二嬸當著祖母的麵說的，冇想到都這個時候了劉婆子一家還留在府中不說，劉婆子竟能闖到這裡來撒潑。這是幸虧已經給祖母請過安，我們出了慈心堂，如果再早一點，劉婆子是不是要闖進慈心堂裡去？”

“祖母放心，孫女記著了。”薑似彷彿聽不出馮老夫人的不滿，對著她甜甜一笑。

“都給我散了！薑似，你留下。”

“不是如許的――”

“女人，二太太必定在內心罵您呢。”阿蠻轉頭看了一眼，悄悄告狀。

“二嬸，您管家多年，現在想打發小我竟然鬨出如許的事來，那侄女隻能以為您對刁奴過分放縱，乃至於他們把您的號令當作了耳旁風！”

“下去吧。”馮老夫人見了薑似的笑容隻覺刺目，不耐煩擺手。

薑似對著肖氏嫣然一笑：“法不責眾的事理，侄女懂。不過這也不打緊，侄女隻認準了一點，到時候還找二嬸就是。”

肖氏悄悄咬牙。

阿蠻繃著臉死活不抬腳，就聽刺啦一聲，那條土黃色的裙子就斷成了兩截。

“劉婆子，你聽好了，到了莊子上如果把府中的事傳出隻言片語，那你們一家子就不必在莊子呆了。”

馮老夫人上高低下打量著薑似，神采冷然：“薑似，你要記得，女人家口齒太聰明瞭不好。”

“老夫人――”

“二嬸。”薑似笑著對肖氏打號召，彷彿先前的咄咄逼人冇有存在過。

“孫女辭職。”

她倒不在乎薑似如何鬨，一個退過親的女孩前程有限，但如果帶壞了其他孫女的名聲那可不成！

“你說甚麼？”肖氏萬冇想到薑似這麼直接，一時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