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一瞬,薑似咬牙道:“拿開你的爪子。”
如許無聊且平平的日子,能讓阿蠻這般反應,十有八九是有了新動靜。
嗯,不能喜形於色,不然會挨耳光的。
薑似問起女子樣貌,侍衛撓了撓頭:“還挺拔氣的。”說完一臉難堪看向主子。
莫非他宿世害死了長姐,籌算讓外室上位?
朱子玉的小廝鬼鬼祟祟去民宅,定然是朱子玉的意義,莫非那邊住著朱子玉的相好?
按例是喬裝成小丫環混出了府,隻留下阿蠻滿腹哀怨。
“帶我去見見那名女子。”
薑似聽得心砰砰直跳。
門是木門,綠漆早已脫落,門上掛著鎖。
薑似緩緩點頭,可隨後卻用力抓緊他的手,聲音輕顫:“再看一次!”
海棠居院子裡的海棠樹葉子早已掉得差未幾,隻剩光禿禿的枝椏隨風扭捏,零散飄下枯黃的葉,如同胡蝶翩翩飛舞。
薑似不是冇耳聞過那些養外室的男人,不過是找個便利的宅子把人安設下來,每次疇昔說不上敲鑼打鼓,也算得上光亮正大。
迎上薑似冷酷的目光,阿蠻驀地想起來,吐吐舌頭道:“朱子玉的阿誰小廝俄然鬼鬼祟祟去了一處偏僻的民宅,那宅子裡竟然住著一名女人!”
薑似動了一下身子,少年低低的聲音傳來:“彆動,我把人引出來。”
院門外上了鎖,天然推不動。
他強壓著上翹的嘴角,撿起屋頂的碎瓦片往院子裡拋去。
鬱謹忙收回視野,一本端莊道:“抱愧。”
很快少女就走進屋裡,房門再次合攏。
長姐是公認的荏弱賢惠,朱子玉隻要透暴露這個意義,恐怕都不消他提出來,長姐就會主動把人抬進府裡來,朱子玉底子犯不著對長姐動手。
半晌後,屋門被推開,一個荊釵布裙的少女走了出來,站在院中茫然四顧。
以翰林院為中間,民宅位於與朱府截然相反的方向,說是偏僻,卻有種魚龍稠濁的熱烈。
心中卻已喝彩雀躍。
薑似伸手接住一片落葉,冷靜數著日子。
公然阿蠻帶來了好動靜:“餘公子那邊的人說,朱大姑爺――”
賣力盯梢朱子玉小廝的是鬱謹的一名侍衛,等薑似一到,鬱謹便命他上前來:“把你看到的對薑女人說說。”
少女回身往回走,比之先前出來時情不自禁透暴露來的欣喜,顯得有些降落失落。
薑似記得,景明十八年的夏季格外冷。
小小的碎瓦片擊到窗戶上,收回不小的動靜。
這個少女竟然是晴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