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似用力抓著薑依的手:“大姐,你復甦一下,冇有甚麼夢,這統統都是真的!”
薑依連連後退,一臉失魂落魄:“不成能,我不信,我不信……”
隻要兒媳不肯走那一步,事情就有轉圜的餘地。
朱子玉冇想到薑安誠會說出這類刻薄的話來,微微變色。
薑依推開去扶她的薑似,一步步來到朱子玉麵前。
他求她父親成全,她不是死皮賴臉的人,但是女兒嫣嫣如何辦?
薑湛黑著臉收回擊。
她涓滴感受不到痛,因為這些都填不滿她現在心頭的浮泛。
薑依茫然走疇昔,心口好似破了個洞,空蕩蕩難受。
薑安誠停下來,看向長女。
朱少卿佳耦固然心疼兒子,但二人都是重端方的人,萬冇想到向來引覺得傲的宗子會鬨出這類事來,現在皆無顏回嘴。
再者說,崔大女人是甚麼身份,即便真的和離,還能嫁給宗子當填房不成?
世人皆向崔明月望去。
本來為了外孫女嫣嫣著想,他隻籌算和離了事。倘若朱子玉早就存了害長女的心,就不能這麼便宜了這個牲口!
麵對著父親,薑依壓抑好久的淚水終究從眼角滾落,輕聲道:“父親,我跟您走。”
薑依動了動眸子,對薑似微微一笑:“四妹,我如何連你都夢到啦――”
那麼多次被婆婆苛責,夫君都會保護她,安撫她,給她最果斷的依托。
薑似的心頓時提了起來。
在老婆的連續三問下,朱子玉終究悄悄點了點頭,語氣沉重:“依娘,是我對不住你……”
薑似聞言冷冷一笑:“朱大人這話可說錯了。朱子玉倒是比我癡長數歲,卻能做出暗害老婆,與未出閣的貴女私通的事來呢。”
她才曉得,本來天塌地陷就是這類感受。
朱子玉冇有吭聲。
朱少卿連連擦著額頭汗水:“親家公,小牲口隻是一時胡塗,不至於如此啊。”
這時,榮陽長公主終究開口:“聽各位說了這麼多,我還冇問太小女的意義。明月,你與朱公子確切是兩情相悅,非他不嫁了?”
“我們走!”薑安誠拂袖回身。
可薑依低下頭去,聲音更輕:“但是嫣嫣呢?”
朱少卿佳耦見狀對視一眼,心下微微一鬆。
薑安誠麵上是安靜的,眼底好似包含了一團火,定定落在長女麵上:“站到父切身厥後。”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境地,她毫不能讓大姐自欺欺人下去。
目睹朱子玉捱了好幾拳,薑似這才走疇昔把薑湛拉住:“二哥,還是聽父親的吧,打人不是處理題目的體例。”
薑湛撫掌:“父親說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