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心堂裡,聽聞竇公子前來存候,馮老夫人叮嚀阿福請人出去。
少女手中呈現一柄明晃晃的剪刀,乃至還動了動剪刀柄,收回輕微的碰撞聲。
“你昨夜真的冇聽到一點動靜?”
竇啟桐抹了一把淚,忙道:“我就說我一個大男人不好久住在彆人家,還是想獨立重生……”
“公,公子……”
昏黃的燈光下,那笑帶著詭異的光輝,令竇啟桐的後背突然爬上一層盜汗。
“彆,彆啊――”竇啟桐眼巴巴瞧著剪刀伸過來,儘力翻了好幾次白眼,可惜還是復甦非常。
竇啟桐的反應遠超平時,很快從薑似的神采竄改尋到了朝氣,連聲道:“我明天一早就走,一刻鐘都未幾留。”
竇啟桐直接哭了:“您放心,我必定走。”
“男,男女授受不親……”
竇啟桐鬆開手,搖搖擺晃往外走。
睡得極香的小廝揉著眼走出去:“公子――”
竇啟桐已經堅信本身是撞了鬼,至於為何白日能撞鬼?這還用說嘛,當時下著雪,連個太陽都冇,有道行的女鬼出來害人有甚麼希奇的。
謝天謝地,不是鬼!
不對,是鬼,是白日裡在花圃裡撞見的阿誰女鬼!
這對主仆到底是甚麼人啊,一個拿著剪刀對著大男人的命根子麵不改色,一個竟然還要用帕子墊著摸!
燈光把少女的影子在紗窗上拉長,婉約纖細。
或許是靠得近了,或許是那聲帶著戲謔的笑,竇啟桐俄然認識到甚麼,目光下移。
薑似揚眉。
他錯了,人比鬼可駭!
阿蠻拿出一條手帕甩了甩,嘲笑:“誰用手摸啦,我有帕子墊著呢。”
如許的聲音想把人喊來是癡心妄圖,竇啟桐當即放棄了這個動機,轉而告饒:“放了我吧,我隻是一時胡塗啊――”
薑似還是麵無神采,聲音比窗外的北風還冷:“我也從冇見過這麼色膽包天的男人,以是還是剪掉吧,免得你今後還關鍵人。”
低頭看了一眼涼颼颼的大腿,再昂首看看那柄明晃晃的剪刀,竇啟桐如果能轉動早就跪著告饒了,而現在隻能嘴上告饒:“饒命啊,白日裡我是一時昏了頭,實在是從冇見過這麼都雅的女子……”
一夜無眠,天終究亮了。
突如其來的敞亮使竇啟桐下認識閉了一下眼,再展開,豁然發明麵前多了一小我。
“你走?”薑似終究聽到想聽的話,臉上有了笑意。
阿蠻抿了抿嘴。
“您說。”
少女的聲音明顯甜美嬌柔,落在竇啟桐耳中卻陰惻惻,比厲鬼還要可駭。
少女的聲音再次響起:“你也不要怪我,我思來想去,還是這個彆例一勞永逸。不然本日我能脫身,來日你碰到彆的女人持續害人如何辦?”
薑似把剪刀收了歸去,放在手中把玩:“但是男人的包管最不成靠呢,你一日住在這裡,我一日就不放心――”
竇啟桐大大鬆了口氣。
竇啟桐完整嚇呆了,上牙磕著下牙,收回“多多多”的磕牙聲。
她不由看向薑似。
少女悄悄道:“我是來給你淨身的人。”
就聽刺啦一聲,竇啟桐的褲子被扯了下來。
也是以,他已是麵如土色,兩股戰戰,盜汗直流。
“什,什,甚麼?”竇啟桐覺得聽錯了,結結巴巴問。
既然不是鬼,而是一名小女人,還是個絕色的小女人,竇啟桐的膽量驀地大了起來,竟問起薑似的身份:“你到底是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