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對勁從心頭升起。
頂著各色視野,她硬著頭皮走了出去,遙遙對著二妃一福:“臣女獻醜,給二位娘娘吹一曲笛子。”
薑似走到陳慧福身側,腳步一頓,笑道:“是不是該輪到陳女人上場了?”
陳慧福捂著臉尖叫一聲,跌跌撞撞回到原處,聽著那些刺耳的群情完整崩潰,放聲大哭起來。
笛聲婉轉,音質極佳。
陳慧福大驚,儘力保持著淡定。
“誰曉得呢,歸正她如許太嚇人了,對本身都能如此,今後我們還是遠著些吧。”
方纔那奇異的一幕,說到底是用外力強行撐開層疊的花瓣罷了,說穿了不過如此,可在不明本相的人看來就是神仙般的伎倆了。
“嘖嘖,陳女人這裡是不是有些題目?”一名貴女悄悄指了指腦袋。
如何回事,為甚麼這麼癢?
“毀容不至於,十天半月不能見人倒是真的。”
陳慧福拿起笛子,試吹了兩聲。
燕王竟無動以衷?
“恰是。”
定了定神,陳慧福把笛子橫到唇邊吹奏起來。
再者說,她如果問多了,給人留下對東平伯府的女人感興趣的印象就不好了。
可耳邊響起的是此起彼伏的驚呼聲,緊接著就是陣陣群情傳來,如排山倒海,打擊得她頭暈目炫。
笛曲漸入佳境,陳慧福更加放鬆,從笛孔流瀉出來的笛音就更加圓潤婉轉了。
琴棋書畫歌舞她都會,可不管是操琴還是跳舞都會淪為笑話,相較起來吹一曲笛子起碼中規中矩不會出錯。
她非常想問對方如何做到的,但是要顧著身份,隻能忍著。
薑似笑著回道:“雕蟲小技罷了。”
有青衣宮婢端來托盤,上麵放著一管通體津潤的瀟湘笛。
場麵一時有種古怪且難堪的溫馨。
莊妃心中存沉迷惑,卻不好多問。
無功無過,賢妃聽著微微點頭。
這類場合,曲風歡暢的《鷓鴣飛》是很應景的,又有展翅高飛之意,悄悄應了選妃之事。
賢妃壓下心中驚奇,對薑似微微點頭:“薑女人故意了。”
鋒利的笛音接連響起,在竊保私語中,她刹時臉漲得通紅。
兒子不是那種見了美色犯胡塗的人,剛纔竟然做出如此失態之舉,可見這小女人的本事。
“還不退下!”那數道血痕在賢妃看來格外倒黴,沉著臉淡淡道。
他就曉得阿似是個出人料想的,殺人放火是,令梅花盛放亦是。
冷眼瞧著麵前少女安閒含笑,莊妃心中一歎:又有甚麼奇特呢,幼年慕艾,見到仙顏少女做入迷仙之舉,換成哪個少年郎都會怦然心動吧。
她乾了甚麼?她在哪?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