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對兩名等在一旁的侍衛點點頭,大步往前走去。
父皇對他語氣都冇這麼馴良過,憑甚麼對這小子溫聲細語啊,難不成本日他捱打的事要不了了之?
景明帝轉過身冇有看他,直到開門聲傳來才轉頭看了一眼。
“不消了,王爺在宗人府固然冇有自在,但凍不著餓不著,關幾日也不打緊。”
看著喜形於色的太子,景明帝在心底悄悄歎了口氣。
看一眼波瀾不驚的mm,薑湛擺佈瞄了一眼,抬高聲音問:“四妹,王爺莫非趁著你有身睡通房了?”
景明帝俄然起了獵奇心,沉聲道:“抬開端來。”
薑湛正在花廳裡來回打轉,聽到腳步聲立即迎上去:“四妹,王爺出事了。”
他張了張嘴,怕再給鬱謹惹費事,煩惱捶了捶頭。
這絕對不可!
“是。”
一旁太子幾乎紅了眼。
“老七,你本日所為太讓朕絕望了。”
這是哪來的傻小子,老子教誨兒子還往前瞎拚集。
本日要不是他,燕王就不會挨罰了。
潘海暗歎一聲:這小子真是好運。
薑湛昂首,一雙清澈大眼與景明帝對上。
薑似發笑:“哪有甚麼通房。”
鬱謹打斷薑湛的話:“費事來了躲不過,這些話就不必說了。你記得去一趟王府,奉告阿似不必為我擔憂。”
景明帝皺眉道:“等會兒讓太醫去東宮給你看看,早早養好傷,冬至還要出門。”
薑湛覺得聽錯了,眨眨眼:“四妹,你說甚麼?”
鬱謹垂眸盯著空中,光可鑒人的金磚映出他安靜的麵龐。
他捱打了,受傷了,莫非父皇還要罵他?
鬱謹腦後彷彿長了眼睛,俄然腳步一停,轉頭看了一眼。
劍眉星目,氣質明朗,一看便是個樸重純良的大好青年。
薑湛忍不住道:“皇上,此事是由卑職引發的,與王爺無關,請您懲罰卑職吧……”
太子悄悄掐了大腿一下,慘叫出聲。
禦書房大門四敞,冷風很快灌出去。
“至於太子――”景明帝看向太子。
二人交好這麼久早有默契,薑湛趕快追上來。
鬱謹伸手落在薑湛肩頭,用力拍了拍:“你把本日我做的事講給她聽就行。”
“來人,把燕王押往宗人府――”
鬱謹並不掙紮,安閒給景明帝叩首:“兒子辭職。”
“我說讓王爺在宗人府住幾日就是,不消求人。”薑似雲淡風輕道。
禦書房中的氛圍隨之降落,或跪或立的人皆不敢大聲喘氣。
景明帝麵無神采聽著太子的哭訴,看向鬱謹的目光深沉莫測。
“皇上,卑職有罪,請您懲罰卑職吧――”薑湛見鬱謹被帶走,神采非常丟臉,砰砰給景明帝磕了幾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