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一名內侍快步走來:“王爺,皇上傳您出來。”
“皇兄,如何了?”榮陽長公主收了笑,覺出不對勁來,“莫非朵嬤嬤犯了甚麼錯?”
天將拂曉,宮門已經悄悄開了。
肩輿在榮陽長公主的猜想中停下來。
昂首望了一眼泛青的天空,榮陽長公主心頭莫名覆蓋上一層陰霾。
這一夜榮陽長公主卻冇睡好。
一番清算過後,榮陽長公主在花廳見到了傳口諭的內侍。
用燕王妃一個遠方親戚來廢弛燕王妃的名聲,原希冀出一口惡氣,冇想到被燕王等閒化解。
潘海把玉盒翻開,幾乎冇拿穩。
內侍嘲笑:“奴婢不知,隻是皇上命您儘快進宮……”
“冇有這回事?榮陽,莫非你非要不見棺材不掉淚?”
天曉得他這一夜是如何熬過來的,估摸著宮門快開了就立即趕來求見。
也不曉得這蠢女人嘚瑟甚麼,朵嬤嬤昨夜落了網,阿似又被叫進宮裡,以阿似的性子定然不會放過清算她的機遇。
鬱謹盯著榮陽長公主的背影揚了揚唇,掠過一抹嘲笑。
榮陽長公主神采一震,醒過神後忙道:“皇兄,冇有這回事!”
內侍出了皇宮門,直奔榮陽長公主府。
一頂小轎停在公主府二門外。
榮陽長公主心頭的不安獲得了證明,強作平靜道:“哪有甚麼好處,我感覺朵嬤嬤是個不錯的,剛好慈寧宮當時缺人,就對母後提了提,母後也冇反對……”
“甚麼時候了?”
“臣妹說的就是實話!”榮陽長公主憤然道。
窗紗昏黃,門簾厚重,哪怕婢女方纔點起一盞燈,仍然驅不散室內的暗淡。
天就要亮了,他立在暗與明的交界處,有種不實在感。
景明帝懶得理睬媳婦迷,開口問榮陽長公主:“你可熟諳朵嬤嬤?”
婢女低聲道:“是,皇上傳您進宮一趟。”
鬱謹冇有吭聲,眼中卻藏著焦炙。
皇兄急傳她究竟為了甚麼?
她是長公主中最有臉麵的一個,多年來進宮乃家常便飯,可這麼早進宮倒是頭一次。
潘海接過內侍手中的玉盒,呈給景明帝。
“你如何來了?”榮陽長公主語氣更冷。
榮陽長公主劈臉問:“皇上因何傳本宮進宮?”
不管如何皇上的傳召不能遲誤,榮陽長公主沉著臉道:“服侍我梳洗。”
景明帝閉閉眼,歎道:“榮陽,朕但願你能說實話,不要再對朕滿口謊話了。”
榮陽長公主晃了一下神,而前麵色一沉。
“不但熟諳,朵嬤嬤還是因你的乾係入宮的吧?”
她實在是氣悶壞了。
她讓親信養著的蠱蟲如何能夠被內侍找到?內侍又是甚麼時候搜尋的公主府?
玉盒中一大一小兩隻淡紅色的蟲奮力揚著身子,令人瞧了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