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氣憤表情達到頂點的群臣仍然冇能見到皇上。
就皇上那樣懼內的人,敢充盈後宮?
不出鬱謹所料,群臣很快就把氣憤的表情壓下去,被擔憂與焦灼淹冇了。
就連頭髮斑白的顧夫人都把顧尚書趕去書房睡了兩日,並道:“讓你那兩個老妾給你揉肩膀吧,我手疼。”
“甩袖走了?”皇太後不由睜大了眼睛。
哼,他也拂袖而去!
這一刻,群臣幾乎熱淚盈眶,你看我我看你,一時竟無人敢第一個開口指責鬱謹連日罷朝的率性。
景明帝:“……”
新帝和太上皇不一樣啊,該不會是個昏君吧?
景明帝眨眨眼,幸災樂禍更較著了些:“有大臣提出老七該充盈後宮了。”
此時郊野,帝後聯袂站在山嶽。
鬱謹麵無神采掃過跪地的臣子,冷冷問道:“你們是要一起去午門跪諫嗎?”
“罷了,帝後恰是情濃,等皇上在皇後有身產子期間捱不住,許就主動開口了。”
皇太後偶然下棋了,捏著棋子蹙眉:“那皇上如何說?”
皇上快些上朝吧,曉得上朝,起碼另有救。
平凡人覺得皇上是昏君他們就能顛覆?彆開打趣了,再大的昏君也得受著。
鬱謹神采一沉:“還是說諸位想把女兒孫女送入宮中,好為家屬謀個好處?”
群臣:“……”
感激彼蒼,皇上不是昏君!
都城長幼爺們:日子真的冇法過了!
顛末這一次,群臣短期內竟不敢再提充盈後宮的話題。
“皇上不成啊!”以顧尚書為主的一眾文官跪地勸止。
他當皇上的時候一年隻要一天放風的日子,憑甚麼老七能帶皇後出門踏青?
而精力仍然矍鑠的景明帝妒忌得幾乎扭曲,憤恚對皇太後道:“老七竟然帶著皇後去踏青了!”
等小樂子不見了,群臣才反應過來:皇上不是身材不適,而是表情不適……
景明帝:“……”贏了就贏了,說得這麼殺氣騰騰乾甚麼?
鬱謹擦了擦額上汗水,不覺得意道:“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過了這三日他們恐怕就顧不得活力,而是盼著我從速上朝了。”
直到有個大臣重提充盈後宮一事。
“冇想到皇上如此長情,等過兩年對皇後冇了新奇再說吧。”
碰到那些數年不上朝的帝王,大臣們不是都活得好好的,乃至有種當了仆人的錯覺,做事更來勁。
動不動退朝這個臭弊端不能慣!
鬱謹神采驀地轉冷,盯著那名大臣涼涼道:“李愛卿就對朕的後宮如此體貼?”
新帝又甩袖走了,留下眾臣齊齊看向那位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