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做老公不是甚麼麵子之事,我二叔那人好麵子,進宮以後改的姓,不奇特吧?”良臣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雖說客奶媽底子看不見。
良臣話還冇說完,就被客印月打斷了,她哼了一聲:“你再不說實話,我現在就叫人綁你見官了!”
隻是,這事還是疑點重重。
“嫂子,你到底要如何纔信小弟呢?!”
良臣忙將侯二的邊幅大抵說了,客印月聽後,卻還是冇有就此信他。在她看來,這小騙子既能曉得丈夫姓名,那必定也是見過的,能說出長甚麼模樣也不奇特。
“你是如何和我夫君結識的?”
悲苦之餘,隻得考慮如何和官府的人說這事了。
“我手裡就這麼多,你拿去贖人。”客印月咬了咬牙,“如果不放人,就讓侯巴去死好了。”
良臣忙點頭稱是。
客印月從袖中摸出幾枚錢,遞給良臣,對他道:“這錢拿著去坐車,要不等你跑到左安門,天早黑了。”
門外,客印月哼了一聲,“那你說,我夫君長甚麼模樣?”
“多謝嫂子!”
這一點,是客印月起疑的最大之處,要說侯二路上結識個甚麼女子,她是信的,可說他和個少年結識進京,她可不信。
客印月一聽,頓時又嘲笑起來:“還敢說你不是小騙子,這不露馬腳了麼?你姓魏,你二叔如何姓李的?”
如何算,勝券都在她客媽媽手裡。
“嫂子,小弟句句失實,絕無欺瞞之處!”
如果來誆本身的是彆人,客印月可不敢這麼大膽,偏生良臣隻一十五六歲少年,這一帶又都是宮中人居住,另有錦衣衛的人,有甚麼事情一喊立馬就會過來,以是客印月倒不擔憂這少年敢行凶。
現在,就看能不能讓這少年說出實話了。
碰上這位水潑不進的主,良臣隻能認不利,他真驚駭客奶媽把本身給送了官。無法之下,也隻得不講義氣了,將本身中了神仙跳事情盤出。
客印月又拿出一把鑰匙,開了屋門,出來以後未多久,便拿了一個小包,內裡裝了幾塊碎銀子和一把銅錢,看起來不敷五兩,但也差不了多少。
不想,內裡卻有了動靜,是鑰匙開鎖的聲音。
她有些遲疑,這少年敢說他二叔在禦馬監做事,且報的實名,想必她去探聽,當有其事。
客印月可不是甚麼不通世事的大師閨秀,又或是待字閨中的思春少女,而是十六歲就當媽,十八歲應征進宮的奶媽。
“那幫人扣了小弟的戶帖,小弟實在是冇體例,加上侯二哥有托,小弟這才願意來找嫂子要錢的,可不是用心要騙嫂子的。”
“不是和嫂子說了麼,二哥欠了很多車錢飯錢…”
良臣哭笑不得,鬨半天,客奶媽壓根不信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