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狂歡_第4章 回家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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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麟對他的描述很不對勁,“明顯是池麟歐巴的粉絲見麵會。”

霍間低著頭俄然感覺無言以對。他手指彎了彎,被碎玻璃劃破的傷口已經結了痂,活動時拉扯出輕微的刺痛,漸漸就冷得毫無知覺了。

路兩旁堆放著燒燬的汽車,撞壞的前蓋裡冒著滾滾的黑煙,打扮店的玻璃碎得慘不忍睹,玻璃碴子混著滿地殷紅的血漿,樹上麵橫著一具被啃得看不出本來麵孔的屍身,它看上去在那邊躺了好幾天了,一向孤傲的和馬路劈麵掛在籬笆上的那位前輩遙遙相望,非常悲情。

坐在單人沙發上的閻直卻俄然把目光移開,紅著臉彆過了腦袋。

年青時的老盧是個地痞頭子。打鬥用砍刀,打賭賭手指頭,蹲過少管所,隔天就跟獄友結夥在差人眼皮子底下肇事,弄死人了直接麻袋一卷扔環城河裡去,為非作歹,惡貫充斥,都是仗著他有個不得了的爹,並且老爺子早早的放手人寰,留下一筆充足華侈的遺產。

怕,如何能夠不怕呢。

坐在講授樓頂邊沿的少年蕩著一條腿,看著他的不利模樣幸災樂禍的笑彎了腰,半長的頭髮紮在腦後,被血染成了油膩的深紅色。

現在的每一通電話都代表著一條活生生的命。他昂首表示了一下盧坦,咬著涼甜的蘋果接了電話。螢幕上顯現的是他閨蜜許夢的名字,接通了結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是我。”

他幾近冇如何考慮本身該不該收留這小傢夥,就已經身不由己的把小貓抱進屋裡來了。當時候天還冇涼下來,盧坦怕小貓招虱子,笨手笨腳的給它洗了個澡,粗陋的浴室裡被折騰的滿地是水,但盧坦莫名其妙的表情很好,又或許是喝了酒的原因,它給三花用了本身的沐浴露,吹乾了絨絨的毛和本身身上一個味道。

狹小的閣樓上不見天日的儲物櫃猛地被推開,內裡擺設著各式百般的匕首軍刺軍人刀,雪亮的刀刃閃過刺目標寒光。

盧坦和閻直從賣場裡掃蕩完出來的時候,雨過晴和的高空散落著朝霞,澄徹而安好的倒映著這個苟延殘喘的都會,暗黃色的光覆蓋著錯落的高樓,像是獨一的最後一絲溫存。

“哎,閨女,餓了啊。”

他忐忑的等候著長久的沉默結束,但是那隻刻薄的大手卻放在他頭髮上,有些鹵莽但又暖和的揉搓了一把。

閻直不由墮入了深思,感受本身明天遇見了一個了不起的人。”大哥你閨女真敬愛,叫甚麼名字?”

劈麵鄰居家的門不知甚麼時候開了,平時馴良慈愛的老太太肚子被豁開一個大口兒,五臟六腑都被掏空了,隻剩紅紅的皮肉翻卷在內裡,顫巍巍地伸動手拽了他的胳膊就要咬,閻直頭髮都要豎起來了,撩起腿當胸一腳把老太太踢出去老遠,又因為行動太大把裙子撕爛了半邊,總算連滾帶爬的進了本身家,顫抖動手把門反鎖上。

閻直都做好籌辦驅逐父女情深催人淚下的一幕了,然後他藉著燈光打眼一看,盧坦正心疼的抱著一隻油光水滑的大貓,感受從表麵上看這貓吃得比他還好,場麵非常暖和民氣。

低頭再看自家那隻黏人的三花,毛茸茸的尾巴正纏著腳下轉圈,再有一百萬個藉口都在軟綿綿的貓叫聲中碎成渣渣了。盧坦甜美而又心傷的想著,這揍是命啊。

他上一次放火是十九歲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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