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爾哈赤道：“林教頭雪夜上梁山這一節，先生想來也不陌生吧？”

努爾哈赤一挑眉，雙目閃著冷芒，“放屁，我女真高低一心，同心同德，絕無內憂！”

努爾哈赤鼓掌讚道，“先生果然是個聰明人，一點就透。”

努爾哈赤笑了笑，不在乎地擺了擺手，“你我父子，無需這般謹慎，固然放心說就是了。”

宣度拱了拱手，“起首，我雖是外人，但也能看出來，赫圖阿拉城內並非鐵板一塊。遠的不說，隻說你那位長孫杜度，彷彿就並不甘於一向如現在這般屈辱的活著。其次，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奪妻之恨也是一樣，賢明汗不會真覺得統統的女真部落都已對你心折口服跪地臣服了吧？”

努爾哈赤持續道：“林教頭要上梁山入夥做個山賊，都要繳上一份投名狀，先生想要在我大金建功立業，總也不能空口說口語吧？”

宣度歎口氣道：“鄙人三歲開蒙，讀的是孔孟之道，學的是禮義廉恥，心中本最看不上石敬瑭那般乞憐外族，恬不知恥的嘍囉敗狗，心中存著也是金榜落款，匡扶社稷的誌向。怎奈禍從天降，我父行商遼東，慘死於葉赫部狗賊之手，我尋遍遼東，四周苦求，卻冇一人願助我複仇。萬般無法之下，也是走投無路，咬著牙邁進了赫圖阿拉，想著碰碰運氣，看能不能藉助大汗之手，報了殺父之仇，將葉赫部屠淨撲滅來安慰我父的在天之靈。”

努爾哈赤倒吸一口冷氣，但很快又搖著頭自語道：“布揚古阿誰廢料，冇這麼大的膽量！”

代善一樣也是低著頭，但是一雙眸子裡，卻射出了嫉恨的冷芒。

代善愣了一下，下認識想要回嘴的時候，餘光卻重視到了努爾哈赤丟臉的神情，因而乖覺地閉上了嘴。

皇太極咬著牙道：“二哥談笑了。”

代善張了張嘴，還是冇敢發作聲來，隻是趁著努爾哈赤不重視，惡狠狠地瞪了宣度兩眼。

努爾哈赤也懶得理他，又轉頭看著皇太極道：“說明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