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詩教愣了一下，拱手道：“恩師在位，門生不敢有非分之想。”

方從哲不明其理，隨口應道，“撫順啊。”

亓詩教冷哼一聲，“還不都是那些東林餘孽煽風燃燒，辟謠肇事。恩師，不必理睬他們，是非曲直，不是他們靠著一張嘴就能竄改的！”

“你啊，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黨爭誤國，你如何就是不聽呢？”

亓詩教趕緊也換了個位置，在方從哲身側，恭恭敬敬地垂手站著。

方從哲淡淡問道：“果然是一片公心，而無半點私念？”

方從哲閉上了眼，滿臉糾結。

方從哲深深地看了亓詩教一眼，“我冇記錯的話，三十九年的京察，不但冇有連累到你，反而給了你一個忠於職守的考語吧？”

亓詩教倒是嗤笑一聲，滿臉的不信賴，“這李維翰，就算是編故事，也不能這麼扯談啊！一個小小的總旗，挽救了遼東大局，恩師，你信麼？”

亓詩教攥著拳頭道：“那又如何？不過是邀買民氣罷了。他們東林黨賊，妄議朝政，禍國殃民，早就該一舉剪除了。”

方從哲指了指他，“我看你啊，是走火入魔了。”

亓詩教張了張嘴，還是冇有再說話，拱拱手剛要分開，門外卻俄然闖出去一個滿臉鎮靜的書吏，“首輔大人，好動靜，遼東大捷！”

畢竟，誰也不肯意做個橡皮圖章。

亓詩教嘿嘿笑道：“恩師，我這麼做，實在也都是為了您啊！”

方從哲抿了口茶，心煩意亂之下，乾脆也懶得再措置政務了，便站起家端著小茶壺走到一邊躺椅上坐下。

那書吏縮了縮脖子，有些委曲地辯白道：“大人，小的冇有胡說。”

若冇有亓詩教四周馳驅，在當今這個朝廷裡，他這個首輔就相稱因而個光桿司令，冇有人會聽他的話。

“不是！”

亓詩教行了個弟子禮，“請恩師見教。”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