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善則在一旁陰仄仄地唱白臉，“但若諜報有誤，範先生自也曉得結果吧？”

何可綱還想再說，李維翰卻不給他機遇了，大步走了出去。

何可綱咬著牙，“末將不怕死，但……”

“好！”

代善想也不想拱手道：“兒臣願為前鋒，為父汗攻破鴉鶻關！”

範文程滿臉歡樂，“固所願，不敢請耳！”

代善有些不耐煩地問道：“說清楚些。”

陳繼盛不太天然地乾笑著道：“隨便，你隨便。”

李維翰抿了抿嘴，站起家來，正色道：“因撫順遊擊李永芳投敵，守備王命印就義，本官委任何可綱接任撫順遊擊，任陳繼盛為撫順守備，宣度官升一級，任百總。”

世人麵麵相覷，誰都不敢隨便開口。

宣度抬開端淡淡看了他一眼，朝著何可綱與陳繼盛拱拱手，“兩位大人，小的有些累了，可否歸去歇息下？”

李維翰甩甩手，“你這小子，知進退懂尊卑，我很看好你，莫要讓我絕望！”

努爾哈赤驚詫道：“如此奧妙之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最後，還是站在李維翰身後的何可綱憋不住了，給宣度使了個色彩，“宣將軍，還不快些把撫順大捷的顛末，彙報給巡撫大人。”

宣度笑了笑，擺擺手，“那就等朝廷的封賞，下來了再說吧！”

“有事理。”

代善想了想道：“外緊內鬆！隻要鴉鶻關一破，清河必下！”

何可綱躊躇了一下，驀地一咬牙，追上去跪在李維翰麵前，“末將寸功未立，不敢居此高位，望大人收回成命，另立彆人！”

李維翰皺了皺眉，“不爭氣的東西，朝廷敕令，豈容你等置喙？你如果貪恐怕死，不敢擔此重擔，那直說就行。”

範文程拱了拱手，“回大貝勒的話，此戰我大金必勝。勝因有三，清河參將回籍探親，至今未歸，副將鄒儲賢聲望不敷，此為其一；撫順一戰後，南朝總兵張承蔭戰死，新任總兵到任之前，遼東各處兵馬難以照應，此為其二；鴉鶻關雖堅，清河城雖固，但在建城之時，卻留下了一個致命的隱患，此為其三。”

曹文詔倒是天生鐵膽，跺了頓腳，大聲道：“我不管朝廷是如何安排的，我隻聽大人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