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過是在自救罷了,你甭自作多情!”蘅言冇好氣的歪歪頭:“皇後看不慣我,遲早得害我。我固然平時很懶,被人整蠱也不過笑笑就算啦,但此次不一樣,我就是瞧不慣皇後,看不紮眼的人和事,我會如何做,姐姐是再清楚不過了。”
內裡兒站著的人動了動痠麻的手腳,嘴角暴露一絲莫測的笑意來。真是個風趣的女人——凡是有點兒征服欲的男人,都喜好傷害的女人,越是傷害,越能勾起男人的興趣來。
“那敢情好,多謝諳達了。”
蘅言一臉無辜:“這深宮內院裡,哪個女人不想有了孩子,下半生也有了依托……姐姐入宮這麼些年了,要真是能夠生下一兒半女,那晉位分不是板上釘釘的事兒?還是說,姐姐本就偶然恩寵?”
“讓他喜好上我?”
蘅言瞧著她拜彆時的背影,悄悄心驚:幸虧她和秦姮嫵是一個爹,不然當初得被這女人害死多少回了呀!當然,幸虧皇後冇秦姮嫵如許的心計和脾氣,不然她現在就不是躺在床上了。
聽了常滿壽的話,秦姮嫵差點笑出聲來:“她請我去?嗬——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不成?我如何不曉得她秦蘅言對我這個姐姐這麼好了?”
後宮不得亂議朝政,秦姮嫵不敢接她的話。
“言女人用過膳就歇著吧,萬歲爺方纔發了話,今晚不必言女人服侍了。”
屋內墮入一片沉寂。
常滿壽疾走幾步,將手裡的食盒遞給她,笑盈盈的說著:“言女人大安了?恭喜言女人呀,萬歲爺叮嚀禦膳房做了幾味化瘀滋補的菜食賜給言女人,言女人但是好口福!”
常滿壽摸著光禿禿的下巴,想破了腦袋殼子也冇想明白,萬歲爺在這幾道菜肴裡放安神的藥做甚麼?要真想給她開臉,不是一道恩旨的事兒麼?
今兒個幸虧常滿壽幫手,蘅言遠遠就墩身行了安禮:“常諳達這是去哪忙呢?”
內裡“呼啦”響了一聲,蘅言皺眉嘀咕著:“風真夠大的,時候也差未幾了,你從速想想,我們好運營運營。”
姮嫵便道:“那便勞煩常諳達安排我們姐妹倆見上一見了。”
“皇後?”姮嫵見她趴著難受,扔了個抱枕給她,讓她墊在身子下,持續問她:“皇後是萬歲爺的嫡妻,萬歲爺哪怕再不喜好她,不還得念著舊情麼——另有太子,甭給我說,你想連太子也……”
“嗬——”秦姮嫵連連嘲笑,指著蘅言痛罵:“感激我?秦蘅言,你是甚麼樣的人,我會不曉得?我是甚麼樣的人,你又會不體味?要真是想幫我,你還會在讓我曉得萬歲爺從未愛過我的環境下,留下龍種?你這是在幫我,當真不是在害我?”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利落,姐妹倆很快就達成了共鳴。
後宮裡的女人,所仰仗的不過有兩樣,一是帝王寵,二是子孫福。
天子有午膳後歇一會兒的風俗,常滿壽揣摩著,這半個時候估計天子不會醒來,將姮貴嬪叫到長生殿裡來見言女人應當是個不錯的機會。等著天子散了會兒步去東暖閣午休的時候,常滿壽喚了本身的門徒趙牧在東暖閣門口守著,細心交代了幾遍,才放心的去了絳珠殿請姮貴嬪。
蘅言通體鎮靜,舒舒暢服的趴在床上睡著了。
蘅言抬了抬眼皮子,以示不屑:“萬歲爺不過疇前不喜好你,但起碼不膩煩你,你本身揣摩揣摩讓他喜好上你不就結了?多大點事兒呀,你疇前不是那種凡是看中的必然要弄到手麼?如何現在反倒是躊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