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太皇太後眼中有無法的笑意,“他不喜溫慧木訥,大婚之日就偷溜了出去,也不曉得在哪兒混了一夜,弄了個風騷公子樣回了王府。他皇考又氣又惱,直接將他綁了送到漠北虎帳裡去了。這一去,就是整整一年。比及來年夏季他返來的時候,這不,但是鬨了個笑話。”
她道:“言mm,我們都是服侍萬歲爺的人,你一人獨占萬歲爺的恩寵,可讓諸位姐妹如何活?本宮同貴妃、淑妃mm膝下有子,尚且有依托,如這嫻妃mm,如貴嬪,邇來幾近未曾承寵,mm也是女人,怎可如此暴虐心腸?”
還是到了這一步。
現在不大一樣,這秦蘅言同她們後宮這群女人不一樣。
從吳進忠那兒探聽天子的趣事兒,一點兒都刺探不到,但是從太皇太後這兒,不消蘅言問,太皇太後就同她講了一大堆,所謂閒話家常嘛,從天子出世到禦極,老太太講得繪聲繪色,蘅言聽得也是滿心歡樂。
蘅言心道這哪兒是放心,的確就是自虐到讓民氣肝兒疼。
可在這事兒上,卻賢惠不起來了。
大鄴的後妃。
蘅言驚道:“這是逛北裡院了?”
這就是她喜好的那人,除了坐在太極殿裡頭時的寂靜寶相外,另有在他皇考跟前的爭強好勝,更有在他皇妣跟前的孩子般撒嬌。
現在呢,天子是上了心,又要了人家明淨的身子,三魂丟了倆在她身上,要想將她送走,談何輕易?
皇後在玉灩的攙扶下站了起來,隨後董貴妃帶著眾位妃嬪也站了起來。
太皇太後猝然抬眼,渾濁的雙眼充滿驚奇。
祖製不成違。
皇後向來是個賢惠的皇後。
太皇太後也不曉得想起了甚麼舊事兒,神采有點兒哀思:“可惜瓊芳的第一個孩兒,是個男胎,不過冇生下來,就胎死腹中了。”
蘅言乞助似的朝太皇太後遞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