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灩拜了佛祖後，就跪在一旁候著蘅言，這瞧見丹雎扶著蘅言過來，忙撲上去，抱著蘅言的腿就哭：“夫人，夫人，您救救奴婢吧。”

吳進忠躬著身子溜了出去，見天子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一時也不敢說甚麼。過了半盞茶的時候吧，才聽天子叮嚀道：“一會兒夫人鞠問完玉灩，帶她來見朕。”

丹雎在那兒悲傷，蘅言就求了天子，讓丹雎擱在她身邊兒來了。

玉灩麵色枯白，嚶嚶抽泣，但又不敢大聲，伏在地上，身子顫抖得短長。

玉灩將頭磕得碰碰響：“萬歲爺饒命，萬歲爺饒了奴婢的哥哥吧，奴婢甚麼都說，奴婢甚麼都說。”血淚滾了一臉，玉灩也顧不得擦：“皇後孃娘曾查出，蕭從景的一名妾室，叫做覃茴音，京畿人士。而夫人的姨娘，也恰好叫做覃茴音，也是京畿人士。”

“朕記得你兄長在莊親王府上做事兒？”

丹雎心有不忍，勸道：“想她也是一時胡塗才做下這類叛變主子的事兒，夫人您菩薩心腸，就饒她一次，放她出宮吧。”

半晌兒，吳進忠才聽到哭泣的一聲。

素華那場病剛好，就被巧姑姑給拉扯起來乾活了。掖庭裡有乾不完的活兒，主子們的衣袍，用的手紙，劣等點兒的，還得服侍官房。像是素華她們這些小宮女，還得加班加點的給姑姑們做衣服補改袍子。素華身子骨虛的要命，又被巧姑姑趕著做活，這冇過幾天，就又病了，此次可真是藥石無效，不管如何是救不過來了。

“是。”丹雎福福身子，沉默的跟在蘅言身邊，再不敢提起素華。

“尚儀局的姑姑，是這麼教你端方的？”蘅言倪了丹雎一眼，青衣雙垂髻的丹雎正一臉顧恤的瞧著玉灩，這被蘅言這麼怒斥，忙不迭的跪下：“夫人，奴婢，奴婢……”

蘅言負氣鬆開手，今後退了幾步：“不看就不看，有甚麼大不了的！”

她的姨娘，竟是先帝爺一心所唸的那人。

蘅言望著本身的指尖發怔,天子問她話，也不答覆,不曉得在想些甚麼。

“救？”蘅言將她帶到偏殿裡問話，坐在上座，笑道：“佛祖普度眾生，救濟世人於磨難當中，我又不是佛，如何救你？”

玉灩不敢說，猶躊躇豫的，“奴婢不知。這類事兒，皇後主子普通都是支開下人後扣問的焦乳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