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金星轉而對月老說道:“月老,剛纔玉帝和眾昇天玩,看到人間紅光乍現,翻開天鏡一觀,卻本來是你在拆台,亂扯姻緣線。玉帝感念你為人渾厚,纔將姻緣簿交與你掌管,豈知你不思玉帝恩德,反將姻緣簿當作玩偶。玉帝勃然大怒,差我請你到靈霄寶殿,想是要治你的罪。”
紫蘭笑道:“老闆,現在曉霜和黃熙之間的姻緣線已經斷了,那你給曉霜和學豐重新綁一根姻緣線,如許曉霜便能夠和學豐結為伉儷了。”悟色笑道:“好好,我現在就牽,現在就牽……”
悟色攔住太白金星,問道:“老星,月老這般前去,可得甚罪名?”太白金星點頭歎道:“輕則收回姻緣簿,重則從仙班除名,罪惡不小,罪惡不小!”悟色道:“煩請老星歸去奉告玉帝,就說姻緣簿是我從月熟行中奪去,在那邊耍著玩兒,待我玩夠了,自會還給月老,讓玉帝不要為此事煩心。”
兩根姻緣線剛幫到一起,就燃起一股火焰,將兩根姻緣線燒成了灰燼。
悟色再次將姻緣簿奪到手中,笑道:“老星,禍是我闖的,冇出處讓月老去享福,玉帝要出氣,固然向我出,向我出,我們走,我們走!”金星被悟色拉著就飄出了窗外,月老不敢怠慢,也駕起雲,直奔那靈霄寶殿。
月老扶起她說道:“曉霜,要怪隻能怪你們投錯了胎,你們的生辰八字一樣,如何能做伉儷呢?”曉霜泣道:“月老,求求你了,我……”月老將頭一偏,說道:“宿世你們無緣,這生你們還是無緣,就看來生吧。”
月老從地上站起來,撲身去搶悟色手中的姻緣簿,嘴裡唸叨著:“牽不得,牽不得!”悟色身子一晃就到了房間的另一邊,笑道:“月老,你這老胡塗,一會兒說斷不得,一會兒又說牽不得,那有甚麼是能夠做得的?”月老坐在地上,用雙手拍打著空中說道:“孫老闆啊孫老闆,你好好地去做你死人堆棧的老闆不是很好嗎,為何非要跑來插手人間的姻緣事呢?”
悟色的頭俄然變成了一顆龐大的貓頭,一張嘴就噴出火來,還收回嗞嗞的怪聲,嚇得月老顛仆在地,懷中的姻緣簿也露了出來。悟色一伸手那姻緣簿就到了他的手中,他快速地翻著姻緣簿,很快就找到了曉霜和黃熙的名字,大笑道:“月老,這姻緣簿你就送給我吧,今後我幫你掌管人間姻緣事,也免得你人老胡塗,錯點鴛鴦!”
金星笑道:“孫老闆,擅玩姻緣簿,這罪名你可擔不起!”悟色道:“此事因我而起,自當由我而止。鄙諺說:‘一人做事一人當!’玉帝也真是瞎了眼,從天鏡去看去,莫非他就看不到是我在玩姻緣簿?此時卻要將月老捉上去定罪,這是何事理?”金星笑道:“玉帝及眾仙將這統統全看在眼裡,月老掌管姻緣簿,姻緣簿倒是到了孫老闆的手中,這莫非還不是月老的忽視?玉帝曉得孫老闆不是好惹的主兒,也隻得將月老請去,出出心中的惡氣,等這事兒過了,自會將月老接回仙班,孫老闆不必為月老的安危擔憂,我當保月老無事!”
曉霜隻覺身上一陣熾熱,那件紅色的嫁衣,緩緩分開她的身子,和隨即飄起來的黃熙的新郎服纏在一起化為了灰燼。曉霜低頭一看本身身上隻剩下了一件內衣,啊的驚叫一聲,一把將被子抓過來,裹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