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門,陳岩指著牆角的紙人對我說:“把那兩個紙人扛到門口去,一左一右的放好。”
衛校長聞言,不再過問甚麼,隻是讓我們謹慎一點。
菸頭落地的刹時,四周的風停下來了。
陳岩看了我一眼,說道:“在和鬼說話唄,咋了,怕了?”
四周的小龍捲風,逐步朝我們卷席過來,我心中有些發慌,不由自主的靠近了陳岩。
陳岩大喝一聲,將桃木劍放在桌子上,抓起一把糯米,拋向木門。
我嚴峻的點了點頭。
陳岩說,你身負死人債,是能看到一些孤魂野鬼。但這鬼有點道行,你看不到很普通。
“你說因果不存在?笑話,所謂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這就是因果,有因,必有果!”
不曉得這傢夥要乾嗎。
嘶!
我照做,做完,他又讓我在中間歇息一會兒。
陳岩拍動手,扭動了一下脖子,如釋重負般的歎了口氣。
碗前,安排著兩根紅色蠟燭。蠟燭之間,纏繞著紅繩,而桌子邊沿,則貼滿了黃符。
回到宿舍,衛校長和劉成兩人正在抽菸。劉成抽菸這很普通,我冇想到,衛校長竟在我們宿舍抽菸,還和劉成有說有笑的聊著。
空蕩蕩的四周,俄然傳出一陣笑聲,那是女人的笑聲。聲音聽起來很刺耳,很苦楚,像是一個瘋掉的人收回的笑聲。
而他本身,則忙活了起來。
我冇聽到對方說甚麼,但陳岩彷彿在與她扳談,臉上的神采逐步變幻莫測。
陳岩找了張長桌,桌子上覆蓋著一張黃布。黃布的中間,是一個八卦圖。
噗!
陳岩又抽了口煙,手指彈了彈菸灰,對著氛圍說道:“差未幾得了,我念你死的冤,冇趕儘撲滅,但這不代表你可覺得所欲為。”
沉寂的夜裡,能聽到好像龍捲風般的風聲。陳岩叼著捲菸,按下打火機,打火機的聲音很清脆,使我冷不丁的打了個顫抖。
陳岩見狀,右手拿起桌子上的桃木劍豎在胸前,左手食指與中指歸併,壓在劍尖。隨即閉眼唸叨著一堆我聽不懂的咒語。
衛校長有些放心不下,皺著眉問:“是有甚麼事嗎?”
叮!
我不懂這些,隻得訕訕點頭。
半個小時後才忙活完。
做完這些,陳岩從後屋抱出一個酒罈子。他將酒罈子放到桌子上,回身又進了後屋,再出來時,手中多了一個玄色木碗,碗裡裝的是酒。
我想了想道:“被釘子紮死的,滿頭釘子,釘子很長。”
我冇說甚麼,陳岩走到床邊,把道袍穿上,又將羅盤和桃木劍收好,扭頭對我們說道:“衛校長,你和這小子明天早晨就在這裡過夜吧,我和張易風出去一趟,一時半會回不來。明天一早,我再來找你!”
“對了,你之前看到衛校長的死狀了對吧?如何死的,說來聽聽。”
我不明白陳岩這是甚麼意義,為甚麼又是我,為甚麼又要讓我和他去。
啪嗒,剛好貼在了門上。
沉默半響,陳岩冇說話,一向在扭脖子,我發明他額頭上呈現了很多汗珠子,像是乾了啥重活一樣。遐想到剛纔他自言自語的場景,我縮了縮脖子,內心有些發毛的問他。
“我說,你這又是何必呢?”
陳岩點頭道:“嗯,事情有點費事,不過你放心,這裡絕對是安然的。”
陳岩說了句我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