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子寒眯起的雙眼一顫，在河邊扯住韁繩止了馬，抬手抹了抹滿臉的雨水，偏過甚看著也是一臉狼狽的瀟辰，唇角邪氣的一勾，回道：“我長得像瀟將軍的某位故交麼？然我確是第一次見著瀟將軍。”

河道一起平坦延長，直指向絕頂的龐大湖泊，湖泊中心有著一座不算峻峭卻龐大的山丘，四周的小山都寸草不生，而那座湖中的高山倒是草木富強，綠意盎然。山前有著一個似是從湖底升起的石台延長到岸邊，另有著一座石門，緊閉著，爬滿了青苔。

“瀟將軍莫不是傷口疼了？”禹子寒在懷中摸索了一陣，不一會兒又扔出了兩張方纔的符紙，瀟辰慘白的臉在亮光下透露，他眉一皺，擔憂的開了口。夜聽著，摸索著石門的手一頓，偏頭看向瀟辰，在看清她眉間的蹙起和啞忍後，也是眸子一顫，問道：“是傷口沾了雨水，減輕了麼？”

如果夜裡的黑，起碼另有星月的光，街道另有燈籠的光，雨天另有雨水倒映的光，再是暗了，也不會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這般，烏黑到呼吸都沉重的驚駭。

夜說著，收回了攬著她的手，蹲下身子籌算檢察瀟辰的傷口，禹子寒看著倉猝轉了身子，心中默唸非禮勿視。

——“恨！我恨啊！”

“是我失禮了，這世上怎會有活了兩百多年的人。”瀟辰聽出禹子寒話語中的嘲弄，一愣之下也是笑了笑，心想本身真是胡塗了。

衣衿裡的雨水一滴滑過背脊，帶來一絲涼意，她忽的抬手抓向腰間的纖細，她驚駭般的行動讓夜攬著她腰肢的手一顫，夜垂眸看向身前垂著頭的瀟辰，抬起的眼角滑過一絲嫣紅，麵前的烏黑在眼中散去，門路清楚的揭示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