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摸出一個酒袋,猛的往嘴裡灌了一口,噗的一聲噴在匕首上,將那畫像用匕首往牆上一釘,狠聲道:“都看細心了!”
正想著,身後終究有腳步聲疾走而來,鐺的一聲為他擋下了再次劈過來的長刀。
墨月心神震驚間,一個黑衣人又斜刀劈來,他躲閃不及,胸前被劃出長長的刀口。
青梧心下凜然,他們四人的武功都算頂尖,墨月如許說,申明對方的氣力恐怕不在他們之下。
六人敏捷插手戰局,合力之下,才勉強將黑衣人逼至角落,聶嘉倉猝上前,將雪妖從房門上扶下,人倒是還倔強的復甦著,可他不敢抽刀,隻好趕快脫下外袍按在傷口處,儘量減緩血流的速率。
琴廣沉聲道:“把你身後之人交出來,免得受皮肉之苦!”
“冇有!”一個獨眼男答道。
另一邊的墨月強忍著劇痛,搖搖擺晃的站起家,啐出一口血水:“一群狗東西,不發威,還真拿小爺當病貓了。”
琴廣暗罵一聲冇用,怒喝一聲:“一起上!”
可雙拳畢竟難敵四手,這兩人功底深厚,雪妖一時尋不到馬腳,反而垂垂顯出疲態,身材被迫緊貼房門,額頭上汗珠點點。
獨眼男的長刀重重劈下,雪妖側身一躲,反手用長鞭將那寒刀死死的纏住,用力一扯,長刀就脫了手,收回鞭子抽疇昔,獨眼男頓時就被抽了個鼻青臉腫。
身後代人個個摩拳擦掌,呈包抄之勢將雪妖圍困在中間,雪妖背靠著房門,退無可退,將長鞭在手中繞了幾圈,就籌辦硬抗。
不是一個,起碼有十幾個,都鬼鬼祟祟的翻牆而入,聲音很輕,且技藝敏捷,聽起來個個都是妙手。
這些人二話不說,舉起長刀就硬劈過來,力道奇大,冇有太多招式,三兩下就將兩人逼的節節後退。
他已經摺了很多兄弟,本身也受了傷,若姓周的返來,他們就是死路一條,琴廣咬了咬牙,乾脆把心一橫,從懷中取出兩個小黑球,用力往地上一砸!
獨眼男用了儘力,是想把房中的人一塊穿成血葫蘆。
聶嘉愣在了原地,他如何向來都不曉得,夫人竟然會武功?
這些人一身蠻力,又個個都下死手,胸前的刀口太深,汨汨冒血,冇一會兒就染透了衣衿。
青梧隻好拿出胡哨放在嘴邊,用力一吹。
正徑直朝著慕唯的院子快速掠去。
他眯起眼,瞧這力道,這小妮子竟還是個短長角色。
前麵的人圍攏上來,盯著畫像看的仔細心細,個個眼泛寒光。
他的前襟已被血染透,再也接收不下,鮮血順著衣角滴落在地上,青梧大驚,剛想禁止,墨月就身形一頓衝了出去,他猩紅著眼大吼:“墨月,你不要命了!”
聶嘉見狀,頓時被驚出一身盜汗,隻見場麵一片混亂,墨月身受重傷,雪妖被人釘在房門上,大片鮮血幾近將純白的衣裙染了個通透,人也不知是死是活,看起來觸目驚心。
黑衣人揮刀擯除,戍守不及之下,頓時有人倒在血泊中。
房門俄然被人猛的一腳踹開,慕唯陰沉著一張臉緩緩走出,聶嘉被嚇了一跳:“夫人?”
一條喧鬨的冷巷尾,十幾個黑衣人正躲在暗處,不時探頭探腦地往斜劈麵的周府看去。
“墨月!”
這宅子太大,剛跑到一半就聽到雪妖的鞭聲在遠處響起,兩人同時一驚,不由又加快法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