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拉赫這條線錦衣衛跟了好久,這才氣一舉得成的。
要曉得,光憑他堵了依拉赫這個功績,若想求聖旨還真不好辦。
他說的情真意切,路景修雖仍然冷著一張臉,好似渾不在乎普通,實則早坐在那邊傾了身子,豎起耳朵聽。
“仲和將退之當作哥哥靠近,伯父伯母亦待長輩如子侄,這份情實不敢忘,不時候刻想著需求酬謝一二。隻是長輩思來想去,卻實在不知有甚麼拿得脫手的東西。便想著,既然仲和常說‘因為大哥離京太遠不能常回,家中雙親甚是牽掛憂心’,那長輩倒不如經常登門拜訪,既能全了長輩的渴念之情,也能逗您二位暢懷一笑,這才三番五次上門打攪。”
此時皇上雖說在等著他回話,可內心早曉得齊安侯家的小子求的是甚麼,隻是等著看看到底是誰家女人罷了。
為此韓均不知替四殿下趙居為暗裡裡做了多少事,腿都跑細了一圈,隻差賣身給他,他這才允了在皇上麵前為韓均幫上兩句話。
“一來二去地,昕妹那般出眾端莊,又心腸純善,長輩固然自知配不上,不免會心中歡樂。但是那次父親托大長公主殿下前來提親被據,長輩便曉得,您心中實在早已為昕妹瞧好了人家。是以一向將這份心機壓在內心,不敢有涓滴表示出來,唯恐對昕妹有礙,那真是愧對伯父伯母的厚愛,長輩萬死難辭了!”
再說韓均這邊,貳內心實在有些冇底。
這才又聽齊氏說道:“我和你爹爹瞧著,韓均倒是不錯的,現在也求上門來了……”
門路昕更羞了,隻顧著用小腦袋在她懷裡拱來拱去,“都聽您和爹爹的就是,孃親快彆說了,羞死人了。”
韓均還不傻,曉得這類話隻能點到為止,免很多不輕易鋪墊下的憐憫分又消了去,便不再說此事,換了話頭提及昨晚之事。
“可誰知,這麼一件小事,聖上卻允了長輩一個心願,長輩一時心急,便甚麼也冇顧上籌辦,就這麼跑了過來,請伯父包涵,可也隻好今後再補給昕妹了,確切是長輩的忽視,但毫不是因為輕看昕妹!”
“哼!”路景修從鼻孔裡輕哼一聲,固然不是信了十成,到底還是柔了神采,隻內心想著:牡丹不是你送的?我瞧你很拿得脫手嘛!
又尋了這麼個機遇想求賜婚。路家剛被齊家毀約,不管外頭有冇有風聲傳出去,他此舉都無疑讓路家全了臉麵,有了榮光,不說雪中送炭,也算錦上添花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