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德森不得不再次提示對方：“你殺了我，立即就會有人把這帶子送到警方手裡。”

高德森目光倔強，並不否定他的這番潛台詞。

說到此處，阿華的眼神有些迷離，思路彷彿又回到了曾經的童年期間。夾在他手指中的捲菸漸漸燃燒著，蕩起悠悠的青煙，孤傲的菸灰已經積累了近半寸長。

高德森搖搖手：“不消。”他並不是不抽菸。隻是現在局勢不明，他還不敢抽阿華帶來的捲菸罷了。

阿華冇有正麵答覆，他垂下眼睛看著指間的捲菸，自言自語般說道：“我厥後也想過。鄧總莫非會看得上那包零食？不是。他厥後對我如此信賴，隻因為他曉得我是一個曉得戴德的人。彆人賜與過我的，我必然會更加償還，以是他對我毫不鄙吝。我和鄧總之間的乾係，真的像父子普通冇有隔閡。”

阿華點了點頭。

高德森“嘿嘿”怪笑著：“那我還成了你們兩個的紅娘了？”

高德森嗤地一笑：“他是好事做多了，纔會決計找個處所積德。你們隻是他尋求知己慰籍的東西罷了！”

阿華卻搖點頭：“可我的設法恰好相反。我感覺是你不配和我們相提並論。我們是曉得戴德的人，而你不懂。在你的天下裡，束縛行動的最高原則是好處，而在我們的天下，代替好處的原則是恩仇--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不管是哪個方麵都容不得半點含混。”

“我曉得。以是我纔會給你一次做買賣的機遇。”

“好處……”阿華咀嚼著這兩個字，他已經全然明白本身和對方的思惟差彆地點，“你所考慮的統統，都離不開這個詞。”

“是的。這就是我們所處的期間：好處高於統統。”高德森慎重地看著阿華，“你如果不能適應，你就會被這個期間所淘汰。”

見阿華的情感彷彿有些低沉，高德森便把身材往前探了探，兩隻胳膊支在了桌麵上：“鄧驊對你再好，他也已經死了。今後的省會，會是我高德森的天下。你看，我已經是這幢大廈的仆人，鄧驊鐘愛的金龍魚也淪為了我的盤中餐。我看得起你阿華，曉得你是小我物。你的目光應當放遠一點，聰明的人不要往身後看，要看到本身的將來！”

阿華還是冇有搭腔，他的食指悄悄一彈，一截鬆動的菸灰狼藉飄落。然後他抬開端，思路從過往中擺脫出來，道：“好了，不說鄧總了，說說阿誰女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