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華一怔,然後沉默掛斷了電話。一旁的馬亮早已瞪圓了眼睛:“操他媽的,這姓高的也太放肆了吧?”
馬亮訝然地咧著嘴:“華哥,你真的要……”
馬亮倒笑了:“華哥,你甚麼時候也信這些婆婆媽媽的東西了?”見阿華瞪起了眼睛,他忙又吐了吐舌頭,改口道:“行行行,你放心吧,我這就疇昔讓明顯戴上。”
阿華打量了對方兩眼,說:“讓你的人出去吧,我的人一早就已經撤完了。統統的鑰匙和檔案檔案都在一層的物業辦公室,我留了個兄弟等在那裡--你直接派小我疇昔交代就行。”
豹頭走前走後的當兒,阿華隻顧本身飲茶。這會晤對方忙完了,便笑著說了句:“真冇看出來,你在這方麵也是小我才。”
“行啊。”阿華帶著三分調侃說道,“你現在又是‘錢總’,又是‘彬哥’的,我都不敢認你了。”
十點來鐘的時候,馬亮端出去一個大盤子。盤子配著巨大的純銀圓蓋,蓋子不揭開便看不到內裡盛放的東西。馬亮把盤子放下,欲走還留地磨蹭了一會,終究問道:“華哥,要不要安排幾個兄弟……”
三五分鐘以後,走廊中又有腳步聲響起,門外的小弟大家肅立,不敢鼓譟。豹頭則走到門口,擺出恭迎的架式。阿華精力一凝,猜想此次該是高德森來了。
阿華卻隻是一揚手,將某件東西拋了過來,口中說道:“接著。”
“酒菜嘛,我隻要一個要求。”高德森“嘿”了一聲,說:“我想嚐嚐鄧總養的那條金龍魚。”
阿華“哦”了一聲,說:“那確切是我走眼了,冇能人儘其用。”話雖這麼說,貳心中卻並無任何可惜之意。在他看來,一個部屬最首要的是“忠心”二字,若冇有這兩個字,再大的才調又有甚麼用?你越是給他重權高位,反倒越是傷害。
有幸幫襯過這個宴會廳的客人無不讚歎於遍及在廳內的豪華陳列,但隻要極少數人才曉得:全部宴會廳中真正的寶貝並不是這些地毯、紅木、美酒、瓷器,而是在水族箱裡養著的一條魚。
阿華認得那東西是個便攜式的安檢儀。之前他賣力大廈安保的時候,也常常用如許的儀器查抄來客是否照顧傷害物品。冇想到時過境遷,現在倒是他本身要接管彆人的查抄了。他倒也共同得很,二話不說站起家,平舉起雙手等候著豹頭。
來人身寬體健,一頭暗黃色的捲髮。此人提及來阿華和他也是老瞭解了,不過在阿華麵前他一向都被稱作“豹頭”。
不過這巨大的水族箱裡卻隻養了一條魚,一條半米多長的金龍魚。這條魚渾身高低金光閃閃,冇有一絲正色,當它在水裡遊動的時候,真的就像是一條金龍在牆麵上來往飛舞。
冇有人曉得這條品相純粹的金龍魚到底代價多少,隻是坊間傳聞:十多年前鄧驊的權勢方纔鼓起,有一次和東南亞的老闆做毒品買賣,成果那老闆的部下有一個是雲南公安的外線,全部買賣現場被警方一鍋給端了。鄧驊喪失了大量資金和兩個得力的部下乾將,他一怒之下帶人殺到雲南邊疆,直接把前來構和的東南亞老闆給綁架了。按鄧驊當年的行事氣勢,那老闆難逃一死,不過終究此人卻得以生還,救彆性命的就是這條金龍魚。傳聞這條魚顛末印度高僧開光,能保佑仆人一世繁華,並且有逢凶化吉的奇效。東南亞老闆將此魚獻給鄧驊,算是賠償了後者的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