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武功坐倒是坐了,但他抬頭看著天空,神情黯然得很。
倆人這般閒扯著,臨時淡忘了那些令人壓抑的實際。這光陰頭也越來越高,時候已過了上午的十點半。四二四監室最後一個接管探視的小順也被押送返來了。他在小廣場裡單獨漫步著,看似漫無目標,但走著走著就來到了杜明強和杭武功的身邊。
“我也能夠和你互換,一樣的前提。”羅飛把身材往前探了探,想凸顯出本身的誠意,“我會幫你照顧阿誰女孩。”
“冇多久。”杭武功咧嘴憨憨地一笑,然後問道,“剛纔來探視你的人是刑警隊的羅隊長?”
因而杜明強又解釋道:“我們多活一天,那些可愛的傢夥就會在不安的情感中掙紮。如果我們死了,這些傢夥就完整擺脫了,你明白嗎?”
杜明強展開眼睛,用無辜的語氣說道:“對這件事情,我可從冇承認過甚麼。”
“誰來看你了?”杜明強成心要挑對方多說說話,他曉得剛進監獄的人很輕易沉悶壓抑,特彆是見過了親朋以後。
杜明強不置可否。羅飛則持續勸說道:“阿華的確是個很儘責的人,他給阿誰女孩安排的一些事情能夠是我冇法做到的。但你想過冇有,阿華隨時有能夠被仇家殺死,或者被差人抓住,到時候阿誰女孩該如何辦?你應當找一個更長遠、更穩妥的人來照顧她吧。”
過了約莫二非常鐘,卻聞聲管束在大聲呼喊小順的名字。小順趕緊從球場上擠下來,一溜小跑來到管束麵前。管束便把手銬腳鐐又給小順帶上--這是四監區的特彆規定,這些重犯隻要走出本監區的節製範圍,原則上都是要重刑加身的。
見到羅飛提起了這個話茬,杜明強便閉起眼睛淺笑不語。這是一個敏感話題,在冇有掌控的環境下他不便說太多,不然很有能夠把本身也繞出來。
杜明強答覆說:“也不算探視吧--你瞥見他了?”
“你也是被羅飛抓出去的?”杜明強猜想到,除了這個啟事他想不出另有甚麼來由能讓杭武功熟諳羅飛。
“不管受了多大的苦,不管將來多麼絕望,我們都要持續活著--”杜明強看著杭武功的眼睛,“活下去,為了體貼我們的人,更是為了傷害我們的人。”
“你把鄭佳拜托給了阿華,對嗎?而你的籌馬就是那捲灌音帶,你以此為互換前提?”
這廣場是在監舍大樓東麵用三麵磚牆圍出來的,麵積大抵有七八百個平米。廣場中間有個粗陋的籃球場,一堆犯人正聚在上麵鬧鬨哄地追搶著一隻破敗不堪的籃球。
“實在把灌音帶交給警方對你是無益的。你曉得阿華不會放過你,而你又在監獄中,你如何和他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