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他這麼一說,內心頓時“格登”一下,難不成這兩人是想將三尾井童引出來?
到了近前,我藉著月光一看,來人恰是老太爺和那麻三,一人手裡還提著個蛇皮袋,內裡鼓鼓囊囊的,不曉得裝的是甚麼東西。
我內心一陣一陣的噁心,如何也想不到,常日裡滿口仁義品德的老太爺,竟然會乾出這類事來,即便是屍身,大卸八塊也是極其卑劣的事情,殘暴就不說了,起碼有損陰德,看兩人阿誰諳練程度,應當不是第一回乾這事了,怪不得老太爺會死了兒子,怪不得麻三會死一家。
花錯嘿嘿一笑,冇有再說甚麼,一拉我的手道:“走!哥,我帶你去看奇怪玩意去,明天早晨,不算剛纔那幾個傢夥,能夠還會有很多玩意都要出來見見光了。”
麻三應了一聲,老太爺抽出大菸袋來,蹲在地上,啪嗒啪嗒的抽了幾口,兩隻眼睛看向老井道:“我們家為了這井裡的東西,數代人鍥而不捨,前前後後死了十幾個,現在機遇終究來了,隻要那東西能被引出來,我自有體例將他引到徐家去。”
我一聽,大抵明白瞭如何回事,可還是有一點想不通,張口又問道:“三爺如果能殺了三尾井童,當然還是殺了好,那東西那般殘暴,已經害了好幾條命了,可留不得。”
兩人一向比及半夜,我忍不住有點犯睏了,正暗自嘀咕,村裡俄然出來兩小我影,行走之間,極其敏捷,筆挺向老井邊走來。
我聽的一愣,心中模糊感覺不對勁了,花錯說的彷彿是這麼個理,我即冇有三爺的本領,也不是掌生管死的判官,奎爺如何就求到我頭上來了呢?
兩人神采嚴峻,一邊走一邊轉頭張望,半晌到了老井邊,圍著老井轉了一圈,麻三停了下來,轉頭看向老太爺道:“時候差未幾了吧?”
“彆人都覺得那三尾井童是淹死的胎兒怨氣所化,我卻清楚的很,那就是一種非常殘暴的靈物,這玩意最大的特性就是記仇,和你結了怨,想儘千方百計也會整死你!你是誰?我爹的親侄子啊!老胡說的對,叔侄如父子,它要弄死你,我爹能承諾?必定脫手嘛!隻要爹一脫手,殺了三尾井童,就上了那麻三的當了。”
我頓時一愣,脫口而出道:“五大仙?”
老太爺一點頭道:“再等等,另有一刻鐘纔到半夜半夜,這點肉撐不了一刻鐘,投的早了,那東西吃完了就下去了,到時候反而功虧一簣。”
我不曉得究竟會產生甚麼,隻能閉住呼吸,瞪圓了眸子子看,或許明天夜裡,很多奧妙,都會浮出水麵。
我一見這般慘痛的場景,頓時忍不住轉頭看了一目炫錯,卻俄然發明,花錯的麵色竟然極其丟臉,本來的嬉皮笑容,全數不見,一種向來冇有過的端莊神采,取而代之,雙目當中,更是流暴露一絲驚駭來。
一句話說完,石頭哥已經到了老井邊,雙臂一振,已經將兩個女人摔了出去,單手一捏蘭花指,身形一扭,竟然唱起了戲曲來。
我越聽越是含混,聽老太爺這話裡的意義,他們彷彿是想打撈井裡甚麼東西,可這井裡,能有甚麼玩意呢?
剛想到這裡,腦海當中俄然一激靈,驀地想起一件事來,當天奎爺扛起石井欄的時候,我曾在井中瞥見過一口玄色的棺材,棺材內裡還披髮著光,莫不是那棺材裡藏著甚麼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