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趕山一愣,立即神采古怪的看了我一眼,緊接著又看了我一眼,隨即一把抓住我的肩頭,另一隻粗糙如老樹皮普通的手掌在我身上拿捏了幾把,臉上閃現出一絲驚詫的神采來,一點頭道:“本來如此,老頭子明白了!怪不得徐老邁不教你,徐老三也不教,要不是因為這個,依徐老三的性子,偷偷摸摸的教他也會教的。”
就在這時,我俄然一陣莫名的心悸,彷彿本身已經置身在一個非常傷害的環境之下,可恰好又不曉得這傷害會來自與那邊。
一句話喊完,我已經看清楚了撲向三爺的那東西,果然是一條大蜈蚣,身如大腿粗細,身上的鱗甲閃著黑光,兩顆龐大的鼇牙直如兩把彎刀普通,直接躥出空中一米多高,剩下的身軀卻仍舊藏與土中。
我苦笑道:“我是十九了,可這十九年來,我爹孃和三爺向來就冇教過我任何本領。”
一看到這裡,我不由得靈機一動,脫口而出道:“趕山爺,你的意義是,那東西就藏在土堆裡?”
我頓時愣住了,從地下頂翻上來的土,構成了一個小土堆,能是甚麼玩意?該不會是蚯蚓吧?能頂出來這麼多土,又得有多大。
我嚇的倉猝向前爬了幾步,躲的遠了一點,纔敢轉頭看去,隻見一條大腿粗細,四五米長的玄色雙頭大蜈蚣,一邊的腦袋死死咬住劉趕山拴在鐵鏈子上的公雞,一邊腦袋卻高昂揚起,對著三爺作勢欲撲。
劉趕山一點頭道:“也是也不是,精確的說,這東西是藏在土堆上麵的洞窟當中,這些土,就是它剛纔摸索著出來的時候,從地下頂翻上來的。”
三爺微微一笑,剛籌辦說話,那洞窟中公雞的撲棱聲俄然消逝了,劉趕山手中的細鐵鏈子猛的一頓,劉趕山一下提住,一邊雙手敏捷往回拉扯,一邊大喊道:“給我上來吧!”
這一想明白過來,盜汗頓時就下來了,這太懸了,就差那麼一點,我這條小命,就和那隻至公雞一樣的了局了。
幸虧我已經被三爺摔了過來,那東西一口咬了空,竟然一轉頭,直接撲向了三爺。
三爺卻似涓滴冇有發明,仍舊有滋有味的看著劉趕山,也冇有上去幫手的意義,反倒點頭道:“趕山哥這些年來,手腕可冇丟下,工夫更加的高深了。”
可就在我被三爺方纔摔出去的時候,就在我本來站立的空中之下,驀地躥出一個東西來,一口咬了個空。
劉趕山俄然深吸了一口氣,乾癟枯小的身軀彷彿刹時收縮了幾分,驀地大喊一聲:“起!”單臂一帶力,硬生生將那鐵鏈子扯上來兩尺來長。
三爺冷哼一聲道:“幸虧伢子提示的早,不然明天我都著了它的道,冇想到雙頭蜈蚣這類東西都出來了。”一句話出口,已經抬起一腳,將那撲向他的蜈蚣腦袋踢的盪到了一邊。
劉趕山看了我一眼,說道:“你當然看不出來,藏在地下呢!但想瞞過我這雙眼眼睛,卻未免太小瞧老子了。”
劉趕山不慌不忙,伸手拿起那烏黑色的鐵鏈子,拴在至公雞的腳上,牽著至公雞下了土堆,伸手取出根黑乎乎的鞭子來,足有兩米來長,手腕一甩一抖,“啪”的一聲炸響一個鞭花,一鞭子就抽在了那土堆之上。
一句話說完,鐵鏈子已經繃的筆挺,冇法再拉扯上來半分,可劉趕山雙手緊緊握住鐵鏈子,底下的東西也冇法拉下去一寸,竟然對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