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搜他們身上有甚麼合用的道具，一會兒出去跟你說。”連小憐在四具屍身上搜了搜，找到一根鞭子、一片翠綠欲滴的樹葉和一顆毒蘋果，全都給了聶珩。聶珩說：“那你呢？”連小憐說：“我不消這些。”

連小憐忙著把紫晶放進包裡：“收好收好。這是錢，硬通貨！”

連小憐東張西望：“出去乾嗎，就在這裡歇息一下。這村莊裡幾個最短長的都清算了，剩下的小鬼兩三隻不敷為懼，你還能夠趁機練練手，下主要再去了甚麼靈異天下，就不會這麼束手無策了。”

又走了半晌，連小憐煩惱地咬了咬唇，終究決定乞助聶珩：“前次我們不是路過一家院子裡有狗的屋子嗎？你記得如何走嗎？”

連小憐預算了一下廁所的間隔，感覺能夠接管：“就這裡吧，比較安然。”她繞著屋子找了一圈：“唉，必然是‘張老太太’它們被我打散後，村莊出口暴露來了，狗子跑掉了。”

被聶珩打到一邊去的是一張麵具，白生生的臉殼上玄色線條幾筆勾畫出笑眯眯的五官，還連著狼藉的頭髮，連小憐不知從那裡找到一件紅色浴袍，把這張麵具頂在衣架的鉤子上，伸長手臂舉在身前，黑暗中看上去就像一個穿戴白衣服的飄在半空的鬼一樣。她哈腰撿起鬼臉麵具：“嘿嘿，嚇到你了吧？”

聶珩的確被她的不應時宜的奇特行動給震得冇話說，但甚麼情感都抵不上瞥見連小憐安然無事的放心，就像有一塊懸在心頭的大石終究落地。他忍不住長臂一伸抱了一下連小憐，但非常禁止地一觸即收。連小憐眨巴兩下眼睛，乃至冇有反應過來。

聶珩接過，觸手竟然溫溫的，還像有脈搏跳動一樣，像是握著一件有生命的東西。“這不是末日道具啊。”都雅是都雅，特彆是特彆，可就算是甚麼罕見的寶石，現在又有甚麼用？

“住這裡嗎？”聶珩感覺這間屋子和之前他們住的那棟小洋樓的確天差地彆。

說不定還能再激起出新的退化才氣。

“啪！”

聶珩幾近有點不適應這類燈火敞亮的天下了。“有電了？”他另有點反應不過來。

連小憐伸出玉白纖長的手指一點，一團如有似無的黑氣從櫃子裂縫侵入出來，裡頭傳來尖得撕破耳膜的慘叫聲，極是滲人。

豪情那三個底子就不是人。

聶珩有點無語：“不是就在那邊嗎。”帶著連小憐從一條巷子插下去，幾分鐘就到了。

周緒和肖瀟倒在客堂分歧的角落，神采定格在生前最後一瞬，驚駭中帶著震驚、不敢置信。他們身材冇有較著外傷，隻是太陽穴凸起得短長，全部腦袋都變形了。聶珩本來覺得是鬼物乾的，但早已斷氣的秦飛腦袋竟然也是如許。

“啊，小狗狗不見了。”連小憐有點絕望。這是一間粗陋的平房，看起來像是單身漢住的，進門就是廚房，往裡走是擺著一張床、茶幾、沙發和電視的客堂，再往裡走是一間放著衣櫃和雜物的房間。地是凹凸不平的水泥地，屋子裡亂糟糟的。

聶珩又有點不肯定起來：“周緒他們是人吧？”

連小憐說：“是我。他們被害身後變成了淘汰者，我就又讓他們死了一次。”她笑嘻嘻的，“我是不是很短長？”

連小憐扁了扁嘴，又笑起來，對勁又滑頭地說：“不怕啦，都被我清算了……啊，這裡另有一隻。”背動手走到矮櫃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