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葬在這裡的要麼是得道修士，要不就是有權有勢之人，雖說墳場位置不大，但也不至擁堵。兩人一眼就看到了墳場一側正在祭拜的程阿土。

平複了下表情，程阿土咬牙切齒說道：“當年秦將軍身後，頭七之時很多弟兄都在守靈，成果被將軍的詐屍嚇了一跳。將軍屍身直衝秦康家中，成果被正幸虧場的大寧觀閔道人給降服，以後就直接把將軍給彈壓在此。”寧夏然皺了下眉頭，想不到那老羽士也在這事上插了一手。

沿著開鑿出來的山道往上到了小山坡的山腰，這裡是一個片平整的坪地，空中上是大塊的青石板，坪地中心是一座羽士塔，而秦將軍的屍體則被安葬在左邊的墳場當中。

“為、為甚麼情願幫我？”

“固然此時停歇下去，不過流言卻傳了出來，將軍是被秦康所害。有幾位與秦將軍親如手足的副將，聯名覲見知府要求主持公道，徹查秦將軍遇害一事。誰知…誰知…”程阿土再次哭泣起來，寧夏然刹時就想起了昨夜城頭之上守城將領的號令，“秦康這狗賊竟然拉攏了此中兩位副將，將知府及剩下之人儘數斬殺於府衙。”

程阿土點點頭，“我是個粗人，統統服從寧真人的叮嚀。”

“當年那兩位副將或許曉得事情的顛末，我們先去找他將事情體味清楚。”

“這是叛軍中的同袍奉告我的，當日他暈疇昔後被棄屍荒山，厥後掙紮著尋到了我，可惜熬了三個月還是分開了人間。”程阿土攤開雙掌，他的手臂微微顫抖：“能夠他是想讓我替大夥報仇吧，隻是他實在是瞎了眼，冇想到我是如許一個懦夫。”

高彩月早已泣不成聲，拉著寧夏然的衣袖，隻曉得一個勁的抽泣，寧夏然沉聲問：“這些你是如何得知的？”

徑直走了疇昔，程阿土在墓前閉眼合十，嘴裡喃喃誦經。聽到有腳步聲過來，他扭頭望向這邊，見到是寧夏然兩人，神采不由大變，手已經往腰間伸去。

半晌後程阿土的聲聲響起：“你們可知秦將軍為甚麼會被埋在這嗎？”兩人搖點頭，如果曉得的話也不消到處找線索了。

寧夏然和高彩月對視了一眼，想不到事情最後還是繞回了白芍身上。

寧夏然閉眼暗歎，前麵的事情大抵他已經能猜出來了。

高彩月用力的點點頭，程阿土再也忍耐不住，多年的陰霾壓在心頭，不曉得多少次他想一死了之。聽到高彩月這番疏導，不由仰天嚎啕大哭起來。

直直的看著秦將軍的墓碑：“我隻要有空就會過來祭拜下將軍，彆人還覺得我是個多忠義之人。實在都是假的，我隻是為求心安來想將軍懺悔罷了。”

程阿土的神采頓時大變，噌的一下抽出腰刀：“你們究竟想做甚麼？是誰派你們來的。”

“我、我……昨夜見到真人神威，不免有些驚駭。”程阿土結結巴巴的編了個藉口。

見到對方如此慎重，程阿土感喟了一聲，扭頭看向秦將軍的墓碑，四下安寧偶有山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寧夏然曉得他在躊躇，也不催促等著他本身判定。

“即便你殺了一人，可那天叛變的人那麼多，你能一個個殺潔淨麼？”寧夏然鼓掌在他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