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雪這一日倒冇有在睡覺,而是在練字,十三阿哥翻開布簾子出去的時候,葉雪才換了一張紙,上頭隻寫了一個“願”字。十三阿哥和她打過號召以後,免了她的施禮,非常獵奇她想寫的是甚麼。
葉雪隻寫了兩句便擱了筆,笑容盈盈地轉向十三阿哥,她的眼眸中好似藏著星光,閃爍著點點流波震驚聽心,十三阿哥一時之間竟有幾分恍忽,彷彿回到了昨夜的夢中。
高小寶見葉雪不但冇有怪他的坦白,還擔憂他的安危,將內心頭最後一點悔怨也拋了開去。他搖了點頭,果斷地說道:“雪姐姐不會奉告四爺的,衛明又跟著四爺去了書房,這暖閣也冇有旁人,除非四爺有順風耳,不然的話本日我們的對話他一個字也不會曉得。”
“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潔白。十三阿哥感覺此詩如何?”
本來葉雪還在躊躇,要如何對待四爺和八爺對她的豪情,可現在看來,四爺對她的豪情裡起碼有一半是演出來的,既然如此,她還想那麼多做甚麼?她就算有對不起他的處所,這段日子給他做的菜服侍他做的那麼多事,也算是還得乾清乾淨了。
十三阿哥曉得這首詩,也曉得這首詩的意義,隻是他不曉得,葉雪這句詩是寫給誰的,如果是寫給四爺的,那申明她與四爺之間並無衝突,而是愛意甚篤,既然如此,為甚麼四哥會一臉困擾地和他抱怨?但如果不是寫給四爺的……又是寫給誰的?
靜養的幾日,葉雪的話變得越來越少,臉上的笑容也很少再呈現,高小寶固然有些擔憂,但看到葉雪安靜無波的雙眸,又感覺她如許清清楚楚地活著,還是比之前純真天真地活著要好,畢竟在這貝勒府中,隻靠純真是冇法活下來的,而四爺的寵嬖也不是悠長之計,李氏算得受寵,可現在,不也是輸得一敗塗地?
葉雪始終沉著一張臉,並冇有因為高小寶的話表示出多麼驚奇的神采來,因為在回想起四爺撞傷她那件事情的時候,葉雪就做好了心機籌辦。高小寶的話讓葉雪內心一點一點變得沉重起來,但是石頭壓很多了,她竟然又有了一種輕鬆的感受。
“女民氣如海底針,是叫男人捉摸不透,不如本日我隨四哥回府,去探探葉女人的心機?我與她年紀相仿,或許她情願對我說上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