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雪的視野從畫中女子移到了畫上的題字,固然隻要一個“願”字,卻彷彿有千言萬語藏於畫中: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潔白。月暫晦,星常明,留明待月複,三五共盈盈……
四爺得了空,從十三阿哥那邊帶了幾幅畫作返來與葉雪共賞。他展開的這幅畫卷中,一名女子對月操琴,纖纖素手藏於袖中,隻露了指尖,卻更讓人感覺這女子的手白淨細嫩。固然隻是個背影,但是烏髮如瀑,身材窈窕,麵龐定是要比背影更美上幾分的。
四爺忙轉了話頭去討葉雪的歡心:“我瞧了這幅畫就在想,我家中不就有如許一名傾國傾城的仙子麼,在你麵前,十三弟心中的仙子彷彿也失了仙氣,不過是個淺顯的女子罷了。對了,你可曉得十三弟給這幅畫娶了個甚麼名字?隻要一個字:願。我問他是何意,他倒是不說了,弄得神奧秘秘的。”
如許一來,四爺忙得短長,十三阿哥倒是閒得發慌。前年他遵循四爺的安排娶了年高壽的女兒為側福晉,年氏蕙質蘭心,又有沉魚落雁之貌,照事理他應當感覺非常對勁,但是半夜夢迴,他還是會想到那片可望而不成求的雪花。如果見不到聽不到也便罷了,但是四爺並不知他對葉雪的情意,喝酒談天時總會提及葉雪。
再厥後,八爺在院裡種了很多花草讓她賞玩,葉雪一邊侍弄花草一邊畫畫,畫技固然冇有增加,但花草卻被她養得很好。滿院的花中,她最喜好的便是君影草,但是她從未畫過君影草,隻怕本身輕瀆了他。
“十三弟的畫倒是更加好了,阿雪你瞧瞧這副,畫裡的人彷彿帶著仙氣,固然隻是個背影,卻更讓人感覺是個傾國傾城的女子。”
人閒著,就會想多,但是十三阿哥曉得本身不能扯四爺的後腿,隻能寄情於酒,寄情於詩畫,倒也在眾位阿哥間得了個“才子”的名頭。
現在想想,倒是荷花畫得最多,約莫是因為花瓣廣大,葉子線條簡樸,比較好畫吧。葉雪想到這些年本身有些進步的畫技,也不知該說儘力總會有回報,還是該感激四爺一向給她信心。
“四爺帶了這麼些畫作來與我同賞,但是要笑話阿雪畫技不精?”葉雪很快看向了彆的畫卷,大多是些山川畫,倒是冇有甚麼彆的含義讓人猜想,葉雪也就岔開了話題,不再體貼那幅星月之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