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娘娘,這丫頭犯了錯不但不肯認錯,還敢口出大言,奴婢實在是氣憤,才罰了她。”孫嬤嬤低聲稟道。
“甚麼?”天子聞言神采大變,當即快步往外走去。
“嗯,她也算死得其所,宮中流言四起,皇上必然找欽天監的人扣問一番,到時候便可如了本宮情意了。”德妃臉上暴露了笑容,對連珠道:“盯好了,一有風吹草動當即回稟本宮。”
“皇上,這些主子們犯了錯,要罰天然是應當的,隻是……他們若都受罰,這奉先殿內倒是無人服侍了,不如……旬日懲罰一人吧。”敏貴妃曉得天子今兒個是大怒了,也冇有為這些主子討情,隻是衡量利弊後給瞭如許的建議。
“皇上饒命,奴婢不是用心的……。”孫嬤嬤見侍衛來拖她,固然抱了必死之心,但臨了還是感覺驚駭,忍不住告饒。
“你皇阿瑪的靈位呢?”太後神采有些慘白,一邊問著,本身已經踉蹌著腳步去尋了,當看到先帝靈位最上頭右角都被磕了一點點,凹下去了一些,而神龕上的木珠子都掉了一顆,眼淚一下就下來了。
“啟稟皇上,方纔奉先殿遣人來報,供奉於奉先殿的先皇神龕倒在了地上,略有毀傷,先帝的靈位從裡頭掉了出來,磕到了一角,神龕前麵供奉的燈盞也滅了。”於儘忠顫聲稟道。
“啟稟敏貴妃娘娘,主子李德,乃是奉先殿的首級寺人,這位是管事宮女孫嬤嬤。”頓時有兩個年紀都不小的主子走了出來,跪倒在了敏貴妃身前。
欽天監內官員浩繁,各司其職,有的觀察天相竄改,有的記錄天象竄改,占定休咎,有的掌刻漏記時,有的推曆法,定四時,有的掌定時、換時、報更、警晨昏,另有的大朝賀時,充報唱官。
不過一刻鐘的工夫,這保章正便從乾清宮出去了。
“皇上,貴妃娘娘,出大事了。”於儘忠跪在地上,一邊擦拭額頭上的盜汗,一邊顫聲道。
敏貴妃聞言本想說些甚麼的,一旁的天子卻一臉冷酷道:“來人啦,將這兩個主子拖出去仗斃,奉先殿內的主子……冇人杖責二十,罰俸三個月。”
“奉先殿供奉的乃是我大清的先皇、先皇後們,容不得一絲疏漏,你們到底在乾甚麼?為何會出如許的事兒?”敏貴妃一貫暖和,但是此事是大事,也惹怒了她,她執掌後宮,打理諸事,出瞭如許的亂子,豈不是她管束無方?
奉先殿是皇室祭奠先人的家廟,崇高非常,凡遇先人們的忌辰、忌辰以及大末節慶,皆要進殿供奉。
太後和佟貴妃過來時,恰都雅到了這一幕,便知天子生了大氣。
本日出瞭如許不好的征象,天子要召見的天然是占定休咎的保章正。
“好端端的,先帝的神龕如何會倒下,這兒的掌事太後和嬤嬤呢?”敏貴妃見天子撫摩著先帝的靈位和神龕,神采丟臉,內心也非常活力,當即傳主子們來問話。
“將人帶上來,本宮要問個究竟。”敏貴妃深吸一口氣道。
“皇額娘節哀,都是那些主子不細心,纔出了岔子,兒子已經命人拖下去仗斃了,皇阿瑪的靈位,兒臣也會找最好的工匠來修複。”天子趕緊柔聲安撫道。
“皇……皇上……奴婢冤枉啊……。”小宮女固然被打的短長,說話也斷斷續續的,但尚且還能聽清楚。
敏貴妃本就擔憂這事兒,已經在偏殿等待多時了,見天子傳喚,當即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