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靳水月靠在乳母懷裡洗耳恭聽，她雖看不見四阿哥胤禛，但聽其聲音，彷彿還冇有完整變聲，清脆中透著一點兒沙啞，彷彿還是個少年。

乾清宮固然是天子的寢宮，未得天子叮嚀，誰也不能擅入，但是梁九功身為乾清宮的總領寺人，天子最寵的親信，這點主他還是能做的。

“好，大哥慢走。”胤禛點頭，兄弟二人執了禮，大阿哥便帶著身邊的小寺人走了。

“兒臣給皇阿瑪存候，皇阿瑪萬福金安。”四阿哥上前進步，單膝跪地，向天子行了禮。

靳水月早就冇有哭了，現在被她一拍，倒是將喉嚨裡嗆著的血給咳了出來，頓時感覺神清氣爽了。

“是是是，都是奴婢不好，都是奴婢不好。”芸娘從速請罪。

“四弟，我已出宮立府，不便去後宮，就不與你一道向皇阿瑪存候了，時候不早，我先出宮了。”大阿哥胤褆俊美至極的臉上暴露了一絲淺笑，看著一旁的胤禛道。

他從幼年時就開端學習騎馬射箭，常日裡練習時受些重傷是常有的，和幾個兄弟參議時，也冇有人會想讓，偶然候被揍得流血也不是大不了的事兒，徒弟教過他，鼻子流血時按住鼻翼處的軟骨上，便能止血，想必孩子和大人應當差未幾吧。

“是胤禛，快起來。”康熙正教十三阿哥胤祥練劍，現在見胤禛來了，便笑著讓他起家，還拉著胤祥到胤禛跟前，笑道：“今兒個我考了胤祥的劍術，他不過纔跟著你學了半年不到，便有如此長進，真是難能寶貴，你這個做兄長的教的不錯。”

“啟稟四阿哥，縣君年事雖小，但從不哭鬨，一起走來非常順利。”梁九功笑眯眯的說道。

本來被她抱在懷裡的靳水月一下子從她懷裡滑出去，眼看著就要掉到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