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天子詔曰,靳輔治水有功,又熟諳黃河水務,今官複原職,仍為河道總督,欽此。”梁九功大聲唸叨。
就在此時,一輛馬車飛奔而來,到了府門口後停了下來,靳治豫抬眼看去,倒是外務府的馬車,非常吃驚,他還來不及說些甚麼,便見馬車簾子被翻開來,下來一個寺人打扮的中年男人。
“梁公公好。”靳治豫到了梁九功麵前,一臉恭敬。
“梁公公安好。”靳治豫看了一眼站立在大門口,彷彿雕像普通一動也不動的父親,微微遊移了一下,便代父親上前迎梁九功去了。
“多謝公公了,老夫倒是有一事叨教公公。”靳輔掃了一眼已經癱倒在地的賀輝,眼中閃過一道殺機。
“喲,三蜜斯長得真是敬愛,一看便是有福之人。”
“不謹慎撞的。”靳治豫一臉苦澀,隨即恭聲道:“不知公公前來靳家所為何事,家父他……。”靳治豫說罷回過甚看著仍舊一動不動站在那兒的父親,一臉苦澀道:“家父身子不適,公私有甚麼叮嚀固然奉告治庸便是了。”
四周的老百姓們都忍不住群情起來,對著靳家的人指指導點,而那賀輝還在號令著:“爺今兒個就是不痛快,來你們這兒宣泄宣泄,你們能把爺如何著?靳家算個甚麼東西?敗落戶一個,我呸……當初還敢經驗小爺,小爺強搶民女如何了?用得著你靳治豫管嗎?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成也帝王,敗也帝王,靳水月在一旁看著,心中唏噓不已,不曉得是為祖父歡暢好,還是難過好。
靳水月俄然有些驚駭如許的日子,驚駭如許的時空了,本身遲早會長大,今後的人生……會如何?莫非,也要由旁人來擺佈嗎?
“功成名就。”靳輔聞言大笑三聲,好個功成名就,這美滿是讓他靳輔去清算王新命留下來的爛攤子啊。
“敢問梁公公,之前的河道總督王新命大人何去何從?”靳輔沉著下來後不得未幾問一句,以免自個成了旁人鬥爭的捐軀品,宦海如疆場,他早就深有體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