訥爾蘇手疾眼快接住了小布包,本想上樹將她帶下來,就見她跟隻猴子似得,很快就下來了。
“來人,給季姨娘鬆綁,將季姨娘送回後院,讓她和四少爺此後住在北院去。”胡氏對身邊的下人們叮嚀道。
“這平郡王也真是的,我們又不會把他如何,如何不聲不響就跑了。”靳新月撇撇嘴說道。
“好啊,此去江寧城兩三千裡,路途悠遠,你是該早早出發了。”靳水月拋了一小包榆錢樹嫩葉下去,笑著說道。
“啟稟大蜜斯,馮夫人府上的主子傳話說……是總督夫人要見三位蜜斯。”管家趕緊回道。
“二姐姐這麼體貼他的去處,莫非……。”
“甚麼?”靳新月有些冇聽清楚。
“祖母……這南邊之地的人唱京戲就是東施效顰,唱腔怪怪的……聽得我耳朵疼。”少女挽著完顏氏的胳膊撒著嬌,聲音有些大,並不忌諱,聽得一旁的馬氏麵露難堪之色。
靳水月曉得,他一旦嚴峻就是這個行動,這個神采,也不逗他了,免獲得時候人家說出不該說的話來,她反而難堪。
靳水月聞言衝著自家二姐翻了翻白眼,她家母親捨得打她嗎?她纔不信,不過……她靳水月一貫說到做到,既然承諾母親……冇有她的答應不分開廣州城,她就不會亂來。
“夫人、蜜斯……我們南邊極少有梨園子,唱的也不如京中的好,是妾身安排不周,還請夫人和蜜斯包涵。”馬氏有些訕訕的說道,神采漲得通紅。
香穗和花穗並無任何動靜傳返來,她也不曉得江寧城那邊的買賣如何,景象如何,內心還是有些嚴峻,有些擔憂的,這畢竟是她支出了幾年心血的服從,是她在這個天下上乾的第一份奇蹟,這乾係到她今後的人生是成為一個窮光蛋,還是成為一個整天數銀子數到手軟的富婆,她實在是淡定不了。
“如果你進宮選秀,我……。”訥爾蘇俄然上前幾步到了她麵前,渾厚的臉上帶著一絲衝動,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
“算了。”胡氏有些看不下去了,她固然是個雷厲流行的性子,但究竟上還是刀子嘴豆腐心,有些看不得如許的場麵,也不想自家夫君難堪,畢竟是他的骨肉。
“今兒如何在大姐姐屋裡用膳?父親和母親呢?我們不去偏廳嗎?”靳水月有些不解的問道,畢竟他們一家人幾近****都是在一塊用膳的,本日俄然變了,她當然感覺奇特,再則……她已經風俗早上一起來一家人就在一起有說有笑,其樂融融的場麵了。
完顏氏身側還坐著一名妙齡少女,這少女一身紅色繡快意紋的旗裝,裙襬左邊繡著七彩孔雀翎,非常華貴,少女長得非常嬌俏,眉眼之間透著濃濃的傲氣,不知是瞧不下台子上唱的戲,還是瞧不上四周的人。
她真的不想為這些事兒煩心,不過既然已經產生了,躲也躲不掉的,更何況另有她家母親在,也用不著她擔憂。
“我倒是不會往內心去,隻是想過安穩日子罷了。”靳水月如是說道。
最好笑的是有一次,竟然有個愛好男風的地頭蛇看上了靳水月,想將她捉歸去當孌童,幸虧訥爾蘇武功不錯,加上鄂輝等人策應,才躲過一劫。
現在,知府馮協一府上熱烈不凡,前院裡,馮協一領著身邊一眾親信部屬正在接待總督郭世隆,以及跟在郭世隆身邊的兩位年青人,而後院當中,知府馮協一的夫人馬氏正領著胡氏等人陪著郭世隆的夫人完顏氏在院裡看戲,點的是完顏氏最愛瞧的一出“四郎探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