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三渾身汗毛都根根直立了起來。他不怕廝殺的――從十歲就流浪,打鬥盜竊無一不為,更不要說甚麼打悶棍,下迷香,誘騙外村夫財帛,各種門路到了最後都是要靠拳頭大來定勝負的,也算得上身經百戰的了。
三十來人全部站立在船頭船麵,密壓壓的也是一片。火光在扭曲,照得人影也是影影綽綽,周折如鬼影。
“嗒”。跳板搭上對方的船,那一聲響動在一片沉寂中響得有如雷動,直是驚心動魄。
“公子,我隨阿爺去了。你自個拿好了盾。製止這些賊胚另有藏起來的弓,千萬謹慎。”
“怕甚麼?”郭伏威倒是大大咧咧,毫不在乎走在前麵,緊緊的盯住一個瘦高個子。“韓更?”
話音未落,一個粗短男人短促喝道:“脫手!以他們為質,諒那弩弓再惡也射不得了!”
壯碩的黑人在他眼中成了一座山,一座沉默,卻冇法順從的山巒!
郭伏威笑得極冷,“賊賤胚。在老子麵前玩詐降,他們還嫌嫩了些!老子們跟西夏黨項人鬥了百把年,甚麼把戲冇見過?構造人燒糧食來絕糧,挖隧道斷水,敢死隊投降――玩這一手老子是你們的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