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衛倒是麵不改色,你當我是三歲小孩,這麼好騙?金軍明天剛到,必定先儘儘力篡奪浮橋,若實在不成,的確有能夠藉助舟船渡河。但現在北岸到的隻是金軍先頭馬隊軍隊,等後續軍隊會師不要時候?征用船支不要時候?下水渡河不要時候?真決定渡水而過期,不怕後院起火?
一聽是郭藥師親身前來,徐衛已經猜到對方企圖了,正要說話時,身邊韓世忠已經搶在前頭破口痛罵道:“你這幾次無常,寡廉鮮恥的小人!身受皇恩,不思回報,卻投向金賊!天下之人恨不能寢汝之皮,食汝之肉!焉敢再來現眼!”他官階雖較之徐衛要高,但此地七千將士都以徐衛為首,這時搶在前頭髮話,當然有激於義憤的啟事,更多的則是猜到郭藥師來意,搶先堵住徐衛的嘴。說白了,還是擔憂徐衛太年青,麵對數萬虎狼之師,怕貳心生害怕,做出不成預感的事來。徐衛天然明白這個事理,心中雖暗笑,大要卻不露分毫。
孫正忽地歎了口氣:“若非郭逆降金,儘泄我軍真假,女真人怎敢如此放肆!”
徐衛卻不敢如許自覺悲觀,女真人占有北岸,黃河天險已與我共享。河北之地無兵可用,太原方麵又相持不下,要想金軍退兵,靖綏營就必須像根釘子一樣紮在這裡,決不讓金軍進步半步!當下警告諸將務必謹慎,不成粗心輕敵,又調派士卒於南岸河邊日夜巡查,以防萬一。
其他軍官紛繁附議,徐衛正要發言,忽聽帳外親兵報導:“都頭李貫回營,帳外求見。”
估計是看壁壘之上有人到來,那上麵一名流卒抗聲喊道:“宋軍守將出來答話!”
韓世忠看了徐衛一眼,接過話頭:“此議可行,我軍據黃河天險,易守難攻,便是對峙十天半月也不成題目。隻要朝廷及時派出救兵,女真人休想過黃河一步。”
郭藥師一通勸說下來,城上竟然冇半點反應,眺望先前答話那將也杜口不言,遂喊道:“將軍,藥師念在曾同事一主的情分上,才苦口婆心來勸。若不聽忠告,執意頑抗,待雄師過河之日,便是你等梟首之時!自發得扼守險要,我軍便何如你不得?實話與你等明說,本日之事若不成,明早我軍便要假舟船渡河!到當時……”
韓世忠也不理睬,義正辭嚴,大聲痛罵水止。郭藥師耐著性子,聽他罵完以後,才向上喊道:“我奉金國二太子之命而來,有一言請諸君靜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