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慶使一柄戟刀,突刺橫掃,得心應手,聽到這一聲喊,倉猝命令:“都乾休!”可那士卒凶性大發,滿眼都是閒逛的銀錠,那裡肯聽?一顆人頭三貫賞錢,奪了馬匹軍火也不消上交,讓我乾休?姥姥!張慶彈壓不住,將牙一咬,挺刀再戰!該死你們不利了!
“上馬,繳械!”楊彥挺著還在滴血的曲刃槍,聲音沙啞的喝道。士卒們紛繁效仿,嚴令殘敵上馬受降。那幸運不死的賊騎紛繁扔了兵器,跳上馬來,徐衛當即號令士卒,拾取兵器,牽去馬匹,將賊寇趕到一處,圍在中心。
“找死!”那男人一聲吼怒,抽刀再劈!每一刀雖奮儘儘力,卻停得恰得好處,收刀,劈出,幾無間斷!砍、劈、撩、掃,應用得矯捷自如。徐衛方寸穩定,見敵手守勢正盛,冇有像常理普通先行周旋,侍機反攻。而是以強對強,以硬碰硬,一刀狠似一刀劈疇昔!兩把大刀不時碰撞,金石之聲,不斷於耳。那四周群賊看得膽怯,竟忘了圍攻。
撕了單衣,暴露一身精乾健壯的肌肉,徐衛扛刀,踩過屍身,大步向下。
“死!”徐衛厲聲狂喝!寶刀斬出,自眉骨砍入,劃過臉頰,削斷鼻梁,從左腮衝破。半顆人頭高高躍起,猩紅的血液異化著紅色的腦漿濺了一地。那半顆人頭落下,雙眼仍舊未閉。徐衛啐了一口,上前一腳踩下!正待圍攻的賊寇一見,紛繁止步,立足不前。朋友之間,麵麵相覷,儘皆膽怯。
喘著粗氣,徐衛解了圍脖,讓士卒卸了身甲掩膊,單衣濕透全貼在身上。張目四望,自山坡起,一向到還在混戰的場中,屍橫遍野,大多都是無頭之身。個彆還在嗟歎爬動的,也被靖綏營士卒趕上,活生生切了人頭。
賊人們心中一慌,跪倒一地,卻有一人舉頭挺胸,果斷不跪。楊彥大怒,正欲上前,卻被徐衛喝止,對著降賊問道:“誰是領頭的,出來!”內有一人,緩緩起家,向他走來。三十出頭,身長七尺,穿一領破直裰,低著頭快步向前。被楊彥一聲吼,從速小跑一陣,奔到徐衛麵前,撲通跪倒,連磕三頭,直呼饒命。
見四周殺氣騰騰,臉孔猙獰的仇敵,賊寇們低頭沮喪,毫無鬥誌。徐衛推開士卒,進入場中,楊彥一見,怒聲喝令:“大名府路安撫使司部屬靖綏鄉勇營批示使徐衛到!你等該死遭瘟的賊人,還不跪下!”
“你這班豬狗,愣著何為!”那男人被徐衛不要命的打擊迫得連退數步,疾聲大喊。就在他呼喊之時,徐衛俄然側刀,以刀背狠惡敲擊!這一刀使儘儘力,對方雖豎刀格擋,卻被撞斷刀身,直砸在頭上!身形一歪,那男人站立不穩,徐衛豈容他喘氣,手中大刀如暴風暴雨般連連揮出!一刀,兩刀,三刀!徐衛雙眼赤紅,鮮血飛濺!那虎背熊腰的男人直到身中十餘刀,才支撐不住,雙膝一曲,跪倒在地。一雙眼睛,仍死死盯著徐衛!
耳旁儘是風聲,麵前賊寇越來越近!徐衛手中狻猊刀,扯破氛圍,吼怒而出!一賊橫槍格擋,被連人帶槍砍倒在地,徐衛半晌不斷,長刀所向,擋者披靡!身背工下趕上,展開撕殺!
“徐九饒命!我等投降!”一馬隊匪首被困在中心,目睹身邊嘍囉一個個栽上馬去,鬥誌全無。忍不住放聲大喊!他這一喊,部下嘩啦啦一片,亂七八糟的喊著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