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再次來襲,不過夜曾頭市和梁山營寨的燈光鮮得寧靜了很多,兩邊顛末兩日、兩夜的苦戰,也確切到了應當歇息的時候,此時兩邊商定罷戰,天然是休整的最好機會。
“唉!悔不聽西席所言,如果死守,斷不至此。”曾弄拍桌道。
“事已至此,追悔無益,長官,我們還是先商討商討接下來如何應對。”史文恭昂首道。
範瓊一愣,固然不解,但見楊帆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樣,便應諾一聲,坐了下來。
蘇定說得很有事理,加上這幾日曾頭市五虎去2、戰損甚大,世人多少有些懼怯,是以,均不自發地點頭。因而,曾弄便叫人從速寫了降書,隻待天明以後,送到梁山營寨。
“天然是收縮兵力,死守城門,想來天亮以後,梁山眾賊,便要攻城。”蘇定接道。
亥不時分,嶽飛、王貴帶來曾頭市與梁山之間這兩天的戰況。楊帆、範瓊、周侗、魯智深聚在帳內,聽著嶽飛的彙報。當聽到本日曾頭市乞降、宋江承諾退兵之時,範瓊倉猝站起道:“大人,末將今晚便帶兵出,免得這些草寇逃之夭夭......”
宋江看罷,望向吳用,見吳用微微點頭,便滿臉大怒,將帛書扔在地下罵道:“殺吾兄長,豈肯乾休!汝等隻待我梁山兵馬洗盪爾村便是!”
待那使者走後,宋江轉怒為喜,朝吳用拊掌道:“智囊奇謀,吾計成矣!”
“是啊,我們一樣也拖不起......”
晨光扯破瞭如墨的黑夜,東方暴露一抹魚肚白。??
“曾頭市償還所奪馬匹、交出凶,犒勞全軍,我等退兵,方顯大義。”
楊帆點頭,他曉得周侗可惜當前軍中人才殘落,見到智勇之人便起愛才之心,當然,盧進義等人必定也有進言,便道:“是啊,但願他們不要固執不化,如能投降,像宋江、吳用等人先前並無大惡,現在朝庭又大赦期近,當可保命。如果他們故意為國效力,門路我已想好......至於那些十惡不赦之徒,即便是降了,也當交由刑部審理以後,按律措置。”
“哈哈哈哈......”兩人大笑。
周侗點頭道:“此之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曾頭市這些年所運營的均是黑路買賣,寨中之人好勇鬥狠,行事憑慣了血性二字,本日仇家挑釁在前,他們急欲除之而後快,哪顧得了行兵兵戈穩字當頭的事理。倒是那梁山這般人,示之以弱、引蛇出洞、精兵燒糧......所行已漸合兵法之策,若任憑其坐大,假以光陰,的確是朝庭的一個費事,可接下來若使其歸降,將來一定不是朝庭之福啊。”
傍晚時分,曾頭市便差人拿了金銀財帛,綁了鬱保四,再次來到梁山營寨。一番談判以後,宋江承諾退兵,曾頭市承諾在梁山退兵十裡以後,將那二百匹馬送出寨子,償還梁山。
蘇定接著道:“一來,爭鬥兩邊都拖不了多少時候,便存在罷戰的能夠,我們償還所奪馬匹,再許些金銀,那些賊寇一定不退;二來,這二百匹馬,南邊買家至今杳無音信,而寨中糧草不敷,將這些馬還了梁山,不但於我們無損,反倒減輕了我們的壓力,如果梁山賊寇失期不退,我們也多些餘糧草死守,如果梁山賊寇退了,我們便可療攝生息,來日再戰。”
“理應如此!”周侗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