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萍又問道：“那厥後呢？”

舒娥恍然道：“難怪你老是問我們，是哪個將軍的麾下，顛倒是為了這個。”說著看了看東陵，續道：“但是這位東陵兄和我皆是漢人裝束，女人如何還會疑錯。”

舒娥眼中發脹，昂首看了看東陵，繼而又對呂萍說道：“見到了，多謝公主體貼。”

舒娥於東陵對視一眼，兩人都感到好笑。公然東陵打量這呂萍的一身衛士裝束，說道：“提及來到本日，還冇見過呂女人你穿女裝呢。”

呂萍俄然“咯”地一聲笑了出來，看著舒娥含笑說道：“不是皇上，對不對？”

呂萍瞪了東陵一眼，俄然低下頭去，彷彿甚是內疚的模樣。

舒娥有些訥訥：“也怪我當時冇有對你坦誠相告。”

舒娥臉上微微變色，隻是儘力平靜道：“我的兄長，曹公子。”

舒娥竭力一笑，說道：“宮裡宮外，豈能如一。公主殿下也是宮廷中人，天然明白。”

舒娥一驚，隨即臉帶淺笑，說道：“甚麼？”

東陵悄悄一笑，“難怪女人會在我的茶水中脫手腳了。”

東陵還是淡淡隧道：“這中間的過節麼，倒是非常盤曲。容我回府想一想再奉告你。隻是有了這件事以後，我與曹女人因為笑談之餘，竟然都放鬆了警戒，隻想事情可一不成二，何況你也是男裝出行，誰知……”東陵話未儘而開口，因為他話中的含義，已然說完。緩了一緩，又道：“你想聽故事，回府奉告你。”

東陵微微一笑，淡淡說道：“厥後，厥後我們就趕上你了。看到你的裝束我還曾想，若那豐慶樓的女子趕上的是你，毫不會等閒認錯的。”

舒娥點了點頭。

呂萍沉默半晌，側首問道：“那麼你去李元昊的封地上找的人呢？找到了嗎？”

呂萍怔怔看了舒娥一會兒，俄然悄悄歎一口氣，說道：“成果厥後你們竟去了夏地，厥後的事情，皆非我所能想到的。時候太短，變故太多，就連那日到了你府上，我見到了你，方纔有些狐疑……隻是若非劈麵跟你問清楚，我畢竟是不斷唸的。”

宋宮鳳棲梧桐,第四六二節 尋尋覓覓終可貴

呂萍灑然一笑，道：“如果當日見到你的時候，你便是現在的模樣，我應當便不會喜好上你了。”說罷頓了一頓，看著舒娥有些驚奇的目光，續道：“這才短短十數日的時候，你的神采跟之前倒是大不一樣了。我記得當時見到你的時候，你老是神采奕奕，有一種一往無前的決然之氣。就是當天在曹府上隔著麵紗瞥見你，你也還並冇有本日如許的愁意。這可跟男裝女裝冇有乾係。”

東陵淺笑道：“這位曹女人女扮男裝，當真如此相像嗎？當日未出東都城時，在豐慶樓裡，已然有才子悄悄傾慕於他了。”

呂萍臉上的神采忽而帶著嗔怒，忽而帶些溫和，似是在回想著甚麼，終究倒是帶著一絲淒然之意，低聲說道：“最後我在嵐州邊疆見到了你，你攔了我的大鷹，又拿你的佩劍打掉了我的馬鞭，我還覺得你是皇兄派來捉我歸去的人。”

呂萍伸手抹了抹眼淚，詰問道：“你明顯在笑，卻不肯說。你到底笑些甚麼！”

舒娥頓時想起了剛與東陵同業的時候，走到快出都城的大酒樓長慶樓，有兩名酒樓裡彈唱的女子。此中一個青衫擅唱的叫阮茵的女人，確是在向本身斟酒的時候含情脈脈地看著本身的。舒娥臉頰暈紅，略帶羞惱地向東陵說道：“無端說這些做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