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大好了,整天躺著也悶得很,也想起來逛逛。”說著瞥見了李醫診,忙施了一禮,“李醫診,我的病是不是已經病癒了?”
“紫花地丁,菊花,蛇舌草……”李醫診緩緩說道,又悄悄晃了晃茶碗,看了看湯色,說道:“嗯,另有淡竹葉。”
“不過是常用的偏方罷了,也是湊動手頭便利。”舒娥淡淡一笑。
舒娥這才鬆了一口氣。
“你越是如許,我才越是擔憂呢!”舒娥語聲帶著責怪,臉上卻含著笑意,“那李醫診俄然問我會不會診脈,我隻感覺獵奇。厥後他要說甚麼,你一出來,他便不說了。你還特地問他是否已經病癒,我才明白過來!”
丁香忙拿著藥材,走到李醫診身邊:“夫人請您看一看,那些合用,考慮用量,讓菊豆補一補。”
舒娥淺笑道:“你們平素行事,都很得體。我也很喜好大師說談笑笑,不肯拘束著你們,冇的大師氣悶心慌。本日的事……”舒娥掩著嘴笑了起來,“連我本身也不免,我也不能苛責你們……”世人又都笑了起來。
李醫診一盒一盒的看了,點頭道:“藥材都是上好的。我開個方劑,煮粥或是煎茶都可。”這裡舒娥早讓菊豆捧來了筆墨,李醫診便在案上開了方劑,又寫了取藥的字條,一併交給菊豆。
“我不過是……不想讓你擔憂罷了……”菊豆聽舒娥如許說,卻並不吃驚,也並不粉飾,隻是悄悄歎了口氣,繼而淺笑:“誰知還是被你看了出來。”
“病勢雖輕,可還要重視保養。何況此次一病,元氣大傷,不好好保養一段時候,再落下虛證,可如何好?”舒娥急道,一邊又從菊豆手中將繡的東西拿了過來。描的花腔是竹枝,淺青色的緞子,用的倒是銀色的絲線,看起來及其費心。
舒娥又是忙著幫她捶背,又忍不住抱怨:“你看你,病還冇有好,想這些做甚麼?”說著倒了一碗茶喂菊豆喝下,看菊豆鼻翼上都沁出了汗,迷惑道:“菊豆姐姐,你如何咳嗽了?你如許咳嗽,有多久了?”
聽到這裡,一旁坐著的菊豆忙站起家來,丁香也走了過來,連同采茵和采薇,都點頭稱是。
菊豆一眼瞥見丁香手中所拿的盒子,不必看內裡的東西,單看盒子,一隻隻都極其精彩,便曉得是太後賜給舒娥的那些上好藥材。菊豆吃了一驚,忙說道:“夫人,這些是……”
“‘曉得’兩字,實在不敢當。隻是略微曉得一點罷了,卻不知李醫診從那邊見得?”
舒娥來到菊豆房中,菊豆已經吃完了藥,精力更加好了,斜倚在床上,手裡拿著繃子,不知在繡甚麼。
李醫診看看菊豆,微微點頭:“外症大好了,再吃兩劑藥,固本培元。”
半晌,李醫診點了點頭,笑道:“夫人公然曉得醫理。”
“夫人……”舒娥尚未答覆李醫診的話,隻聞聲一個幽幽地聲音,倒是菊豆不知何時過來了。舒娥忙起家說道:“你如何又起來了?何嫂就在你隔壁做針線,要甚麼儘管說一聲就好了……”
宮女抱病,太醫所開的方劑,用的都是最平常的藥物。貴細藥材,向來都是要考慮選用的,是以方纔李醫診隻說進補,卻不能開具方劑讓她們去禦藥房取藥,因為這些貴重補藥,是不能隨便開給這些冇有品級的宮女的。舒娥曉得如果李醫診曉得這些都是太後犒賞的藥材,隻怕會有所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