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兄弟,你聽到甚麼動靜冇!”與梅九火伴多年的更夫曲八,也被嚇得內心發毛,用手指捅了捅前者,抬高了聲音扣問。
固然你韓巡檢是大戶人家出身,不缺巡檢那點兒官俸和油水,將來仰仗家屬力量,也能另行安排去一個差未幾級彆的位置上履任。
幸虧,當初來縣城之前警省,為了防備這類環境,他特地籌辦了一隻黑貓。
有一片青瓦,恰好就在他腳旁,被摔成了兩瓣。
按事理,那周主簿也是被賜過同進士出身的讀書人。主簿任上做出了政績,早就該升任某處做縣令了。
“天乾物燥,小人火燭……”更夫梅九和曲八敲著梆子,拖著長聲,沿定安縣空蕩蕩的主街盤跚而行。
轉眼間,就貼著磚牆爬起了兩米多高。
想起半個多月之前,方纔被縣令和主簿聯手趕走巡檢韓青,更夫梅九就忍不住悄悄點頭。
那周主簿占有在定安縣城二十年,將數任縣令把持於股掌當中,可謂一手遮天。其家中養的仆人,也早就風俗了為虎作倀,在縣城裡橫行無忌。
梅九立即打了個顫抖,敏捷朝聲音來源處扭頭。
周府的仆人周崇,也穩穩地做了二十餘年主簿。
縣城裡最大,最豪華的修建,當然是縣衙。
“本來是貓在抓耗子!”梅九和曲八齊齊鬆了一口氣,敲打著梆子,快速走向下一處重點巡查地區,“天乾物燥,謹慎火燭——”
現在夜,身材比本來還健旺,卻差點在才兩米半高的磚牆上失了手。
放眼定安縣城裡的頂級大戶,誰家裡冇有點兒見不得光的事情?不然,穿城而過的小河裡,為甚麼會每個季度都能發明一兩具“出錯落水”的屍身!
是以,周府內,上到周主簿,下到仆人,誰都冇想到,竟然另有人敢在夜裡,直接殺進老巢來。
韓青的麵孔,悄悄今後中一塊灰疙瘩下鑽了出來,搖點頭,快速放下一隻專門用來裝貓的竹籠。
既然主簿的位子,如同鐵打般堅固,全縣高低的官吏,必定曉得平素該對誰更禮敬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