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麼多有甚麼用？”三郎垂著頭，看著地上道：“爹現在還不是躺在床上？火燒到我身上了我是曉得疼，就是因為疼啊，mm，還不如死了算了，掙紮有甚麼用？到頭來還是死。”

“我曉得，是鄭嶽遊。”三郎道。

“那不能說他們白吃白喝了，該他們給你做點甚麼的時候了，”宋小五起家拿了一小箱子碎銀子出來，“你賣力請他們吃喝，把這事鼓吹開去，聽懂了嗎？”

他說他要做的事太多了，兒郎們啊，幫著你們老爹爹一點，必然要走正路陪著爹啊，父親的豪情壯誌還在他們耳朵裡，這還冇幾個月，他就人事不醒，到處都是說他不是的人，這叫他們如何想得通？

既然嫌本身獲得的與支出不成反比？說有甚麼用？去爭啊去搶啊，哀哀怨怨得像個怨婦不過隻是華侈時候，能頂甚麼事？

四郎看了她一眼。

她惡狠狠地朝宋三郎說著, 就像吃人的獸，把三郎嚇得一挺胸膛, 打個了個嗝。

“那是到時候的事。”宋小五瞥了他一眼，見他說話還像點模樣，火氣也小了，道：“現在百姓隻看著宋家升官發財，受好的事也冇輪到他們頭上，他們如何曉得他是好官還是狗官？”

“你也要跟著做，”宋小五看向他：“做不好，我親手打死你。”

“梧樹縣的百姓是都城的百姓嗎？那梧樹縣現在不都把他當好官，他做過的事已經留下了陳跡，你們還想如何？”宋小五看著兩個蘿蔔條，真是有點心累，冇顛末事，想事一根筋：“你們是想讓爹拿著這份政績吃一輩子，全天下都獎飾嗎？另有，感覺看不慣不可了就退是甚麼事理？把將近到手的東西拱手讓人，他們就會受傷？三郎，你腦袋裡到底裝的是甚麼？是水還是糊漿？”

“還在嗎？”

“mm。”四郎謹慎地踩著步子進了門來。

家裡的小孩兒走後，天都快亮了，宋小五站在廊下看著微白的天涯想著事，身邊來了個這幾天常常來的人。

“獲很多少, ”她抬了抬下巴, “就得承擔多少, 天下冇有白掉的餡餅讓你撿著吃。”

都這個時候了，殘暴的宋小五也懶得粉飾賦性，直接跟他們道：“三郎，你跟秀林院的那鬨動學士都熟罷？”

“如何？”宋小五挑了下眉，“曉得鄭秀纔跟mm有染很奇特？”

就是這位了不起的大人派了底下近百死士刺殺她爹。

“等了一會兒。”楊標站在她身邊道。

宋小五冷然看著他：“好, 你不當，他不當，誰都不當, 誰都嫌難不想當, 那轉頭這些人的刀砍到你頭上的時候，你最好閉緊你的嘴，彆喊疼！”

宋小五讓楊標幫她忙了這小半月，就等著一步步動了。

“不是義女，是親女兒，當年鄭大老爺跟明月郡主私通所生抱返來養的。”宋小五淡淡道。

宋小五當他冇復甦, 扇了他腦袋一記。

“憑你現在站在任人宰割的位置上！”宋小五被他也吼怒了，怒道：“而你退了，一輩子都是站在被人宰割的這個位置上，彆人讓你生你就生，彆人讓你死你就得死！你覺得退了就潔淨了，就清淨了？這把火現在燒到你了頭上你曉得疼了還想退？你覺得不跟他們站在一塊你就甚麼都有了啊？啊？！”

四郎縮著肩膀把下巴埋在肩窩裡不敢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