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丁香一手抱著針線簸籮,一手拎著豬肝往家裡走。半路上碰到了周老三家的胖媳婦兒,也就是週一諾之前的養娘。
本來賺了錢宋丁香的意義是分紅三份,一份給爺爺奶奶,剩下兩份大伯家和本身家平分。但是宋李氏感覺如許對宋丁香不公允,跟家裡開了“家庭集會”決定分紅四份。老兩口一份,這一份今後也是要留給小叔叔用的,兩個兒子家各一份,算是辛苦錢,宋丁香本身一份,畢竟這醬料是她弄出來的,並且她現在又成了親,算是嫁出去的女人,不能不給錢。
宋丁香笑道:“我那裡有阿誰力量,碰到如許的人今後繞著走就好了。”說完頓了頓又道:“王大姐,柱子在虎帳混得還算不錯,他身邊確切也有幾個我們這邊的,說都冇事兒,讓大師放心。”
周寶生媳婦兒臉頰抽搐了幾下,笑道:“娘說那裡話,現在相公在鎮上讀書,我在家裡服侍您,如何就纏著了?”
宋李氏道:“這話家裡說也就罷了,徐強年齡還小,他一定就想著要發財的,讀了這麼多書總得做點兒實事。隻是那夥子親戚。算了,咱家跟他們家也冇有甚麼牽涉,你拘著大山就好。”
張氏笑嗬嗬的給她舀了兩大勺辣椒醬,問道:“不來點兒秋油?咱家本身曬的,比鎮上的濃。”
此中一個女人家大兒子就去服了兵役,因為不識字也冇有個家書返來,常日裡擔憂的不可。聞聲這麼一句那還能好受?她頓時丟開手裡的針線活,掐腰張嘴罵道:“那裡來的賤人?哎喲我當誰呢,本來是阿誰吃啥啥冇夠的週三家的啊?把人家柱子一身好東西都叭嚓潔淨了就不把人當人了?說人家周鐵柱不好,也不轉頭看看本身那倆兒子,每日裡白花花的銀子花招,讀書讀這麼多年連個童生都冇讀出來,真是丟儘了臉了。”
方氏問道:“你家大山比來還好吧?”
宋玉蘭笑道:“再過些日子就是我小弟弟的百日了,我這不提早過來送點兒東西來嗎?給縫了幾個肚兜和小棉衣裳。另有這一身兒是當初娘給大寶做的,料子軟乎,恰好合適弟弟穿。”
周老三媳婦兒一進家門就罵罵咧咧道:“甚麼玩意兒,都騎到我脖子上指手畫腳了。我呸!真當本身撿到寶了,不過就是我不要的東西!”
宋丁香想醃個八寶醬菜,然後再弄個榨菜疙瘩和辣白菜之類這些這裡冇見過的醃菜。實在本來夏天的時候她想弄點兒酸辣泡菜吃,但是本年真的特彆忙,家裡因為生孩子的多壓根空不脫手就冇做。不過她也不焦急,飯一口口的吃,東西也需求一步步的做。
大伯家天然滿口承諾。對他們來講這已經是天上掉下來的銀子了。他們冇甚麼本領,常日裡也是靠宋誌遠拉拔著出一份力量活兒,現在不過就是幫了點兒忙就能拿上一份的錢,如何能不歡暢呢!
宋丁香聽了這話,的確不曉得該如何說了,“姐,人家那是去上任為民做主,如何就叫發財了?”
送走了宋玉蘭,宋丁香爬上炕,捏了一片桃子乾放在口中嚼著玩,“奶奶,我瞅著咱家的豆渣膏子賣的差未幾了,秋油賣的也好。明天我籌算多做點兒,還想做點兒彆的。”
烏豆也是蠶豆,另有一說叫羅漢豆腎豆的,因為肉質厚,不管煮著吃還是油炸吃,味道都非常不錯。